......
三天的時間過去得很快,但是在三村的裡正眼中,卻彷佛度日如年。
這三天,他們除了要準備一年一度的虎君酒祭之外,還要繼續觀察莊稼的生長情況,臉上幾乎從沒出現過笑容。
急,老百姓急,他們更急。
“山君幼,您老人家可千萬不能出事啊......”
祭始之前,梓家村的老裡正梓伯朝著厐山的方向跪下,雙目緊閉,皺著眉念叨著,不停地磕頭。
“爹,爺爺他乾嘛呢?”一個小男孩站在一個漢子旁邊,拽著漢子的手,看著一直磕著頭的梓伯,問向自己的父親。
“你爺爺......他在祈求那山君賜福。”那漢子用寬厚的手掌撫了撫男孩的腦袋,苦笑著說到,同樣滿麵陰雲。
另一個小女孩被一個婦人牽著手,抱著婦人的腿,眼神中帶著點害怕。
“不怕不怕阿花,你爹你爺爺都在呢,而且山君是好神,不吃小孩。”婦人拍了拍阿花的後背,寬慰道。
“娘你騙人,明明我晚上睡不著的時候你都對我說如果我不睡山君就來叼走我。”被父親拽著的阿樹探出來半個腦袋,鼓著嘴看向婦人。
“唉!”婦人抬手欲打,阿樹又趕緊縮了回去。
阿花看著阿樹,撇了撇嘴。
阿樹湊到阿花的旁邊,嘿嘿笑道:“放心吧阿花,就算山君來了也沒事!阿樹能保護姐姐!”
沒等阿花答話,村頭就傳來了一陣嘈雜。
原來是另外兩個村子的人到了。
楊家村的人提著雞鴨鵝,吳家村的人則是用架子抬過來一隻看樣子上了年紀的老羊。
最令人矚目的是,這兩個村子前來的人,臉上都帶著猙獰的山君麵具。
“意!”阿花更怕了,抱緊了娘親的腿。
梓伯歎了口氣,站了起來,也從旁邊拿起了一個山君麵具,戴在了頭上。
“準備開祭!”他中氣十足的大吼了一聲。
一頭正在驚恐的慘叫的肥豬被抬了上來。
......
而厐山不遠處,一條河上。
這裡有一座橋,方便通行。
此時,正有兩撥人,從兩個方向,渡過這座橋。
從南向北過橋的,是騎著馬的四個人,為首的那人穿著簡單的鎧甲。
而從北向南走的,則是隻有一個人。
一個,帶著行囊,負著長劍的中年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