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梁騎著馬走在最前麵,身後跟著項伯和項盧,再往後騎著千裡馬踢雲烏騅的項羽和騎著老黃馬的項安,墜在最後的,就是項梁的那兩個身手不錯的門客了。
即便是出門狩獵的隊伍,也得嚴格的按照規矩來才行。
廖業是個大個子,項家諸人裡麵個子最大的就是項羽和項安,比項梁都要高一點,但是廖業甚至比項羽項安還要高。
不過即便他的個子非常大,也依舊打不過項安就是了。
他原本就是個蠻猛的潑皮,在會稽內仗著一身力氣不乾正事,欺男霸女,惡名遠揚,直到有一天不趕巧對著項安找茬。
嗯,最後的結果嘛......
總而言之,他現在改邪歸正,浪子回頭了,不僅沒有再乾惡事,反而是學了些把式,以門客的形式拜在了項梁的手底下。
他騎在自己的馬上,在隊伍的最後麵偷偷地打量著和項羽有說有笑的項安,打了個寒顫。
然後繼續看,繼續打寒顫。
旁邊的蔣純有些無語。
“我說小業啊......你老是瞄項安大人乾什麼?”蔣純把腦袋靠近了一點,小聲的問道。
“啊?”廖業被蔣純問的一愣,一時間沒有回答。
“而且我記得你跟我說過你很怕項安大人,怕還看?”蔣純覺得這年輕人準藏著什麼心事,不講武德。
“倒也沒什麼......就是項安大人,項安大人他......”廖業撓了撓後腦勺,想了半天也沒想出來什麼合適的詞。
“嗯?咋了?”項安扭過頭瞅了一眼蔣純和廖業,麵帶疑惑,“喊俺乾嘛?”
廖業的身體一下子就僵硬了起來,連流冷汗的尬笑著:“沒,沒啥,項安大人......”
“哦。”項安點了點頭,扭過頭去繼續和項羽聊著什麼。
廖業歎了口氣,抓著韁繩的手,垂了下去,顯得有些灰心喪氣的。
蔣純撇著嘴聳了聳肩,沒再去管他。
“年輕人真是有活力。”走在最前麵的項梁回頭看了一眼後麵的兄弟倆,不由得笑道。
“確實啊,讓我想起了小時候。”愉快的出行讓項伯的臉上也露出了一點笑容,“當時老四展現的射術把爹都嚇到了。”
“老四的射術確實超絕。”項梁麵帶笑意的稱讚著,“你究竟是從哪裡學來的這種射術?”
“一個超猛的神射手!”項盧的眼中帶著懷念和自豪,“我覺得他甚至能把山射爆!”
“還有這等奇人?”項伯露出了驚為天人的神色,“能否引薦一下?我對這種能人異士向來很感興趣。”
“啊......”誰知項盧的表情卻快速的冷卻了下來,“這個......可能辦不到。”
“嗯?為何?”項伯略有詫異。
“他......死了。”
氣氛,伴隨著項盧的這句話,稍稍沉寂了下來。
項梁看著項盧失落,傷心的神色,微微一歎,把頭扭了回去。
“前麵就到了,都彆聊天了,給我提高自己的注意力,彆放跑看見的野獸!”項梁清了清嗓子,看這位前麵的森林說道。
“哦!”項羽和項安兩個年輕的小夥子首先響應,從背上取下了弓箭,開始了觀察四周。
“項梁大人,這次準備獵多少?”既然已經進入了狩獵的狀態,那麼之前保持的陣型也沒必要繼續保持了,蔣純甩了甩韁繩,和項梁並行問道。
“現在是十一月八號,從今天到二十號,能獵多少獵多少。”項梁的目光放在遠處的淮水支流上,淮河不會結冰,不代表支流也不會結冰,“現在天冷了,也不用擔心獵物壞掉,放手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