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俺怎麼感覺你臉白的比其他地方快一點?”項安撓了撓湍馳的鼻尖,額頭靠了過去,和湍馳的額頭靠在一起。
“唔——”湍馳的喉嚨裡發出了嗚鳴,伸出長長的舌頭舔了一下項安的手。
“彆舔,好癢的。”項安的手避開了湍馳的舌頭,笑著摸了摸湍馳的脖子。
湍馳現在的毛色,就......有點奇怪。
身上白的程度還不是很高,但是臉相對於身體,白的卻是相當之快,哪怕脖子都不怎麼白,隻有臉白。
從遠處看,湍馳的臉上就像是沒有血肉,隻有白骨一樣。
但是湊近了之後,卻感覺湍馳的眼神分外疲憊。
如果能說話的話,差不多能聽見它說一句:“我好醜,我好難過......”
“誰是世界第一帥氣的河曲馬啊?”項安嘿嘿笑著,抱著湍馳的脖子,撓癢癢的力度大了起來。
“噗唔——”被項安撓來撓去,湍馳也開心了起來,踱著蹄子和項安鬨了起來。
項安雖然已經當上了兩個師的師帥,統領這五千多人,每日都在行軍之中渡過,但是親自照顧湍馳的這個習慣,項安還是留了下來的。
其他的馬項安不怎麼去管,他也沒空管,他隻管自己的大浪湍馳,偶爾項羽忙的時候他還會照顧一下踢雲烏騅,隻不過踢雲烏騅不是很喜歡他,會咬他踢他,然後被踢被咬的項安回去照顧湍馳的時候,湍馳因為聞到了項安身上烏騅的味道,也會對著項安又咬又踢。
“有時候,感覺二哥真的和軍隊一點都不適合呢。”項敬站在臨時搭建的馬棚外,看著和湍馳玩鬨,露出了發自真心笑聲的項安,略有感歎的說到,“小四你大概明白我什麼意思。”
“肯定知道啊......”梓娟輕歎一聲,“二哥這樣的人啊.......”
轟——
隻見一道白光擊在大地上,天邊傳來了一聲轟隆。
開始下雨了。
“這是場大雨啊......”項敬沒怎麼在意身上的雨滴,隻是抬起頭看著昏暗的天空,喃喃自語。
“湍馳咱們快走!”
突然,一人一馬從項敬和梓娟的身邊呼嘯而過。
兄妹倆?
但是項安和湍馳已經消失在了兩人的視線中,轉瞬就鑽進了項安的營帳中。
“下雨了,我可舍不得讓你在外麵淋雨。”項安從自己的營帳裡隨手拿過了一塊布,給湍馳擦起了身子,“這麼漂亮的一身毛淋生病了可不行。”
“將軍,你這......?”項安的身後突然響起了一個震撼和不解的聲音。
轉過身一看,是廖業。
“啊,小業你來的正好,你去——幫我找點東西,找點還算乾燥柔軟的東西,今天先在這裡給湍馳鋪個小窩,外麵下雨,今天讓湍馳在我營帳裡睡。”
“將軍你......還真是愛馬。”廖業的眼皮在抽搐,他竭儘全力不讓自己吐槽。
說實話,他不怎麼意外項安能乾出這事,畢竟項安平日裡有多愛護湍馳,全軍都知道,更彆提他這個待在項家很多年的老食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