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多少也對項羽最近的做派有些不舒服,感覺和以前完全換了一個人似的,最主要的是,什麼都不習慣和項安項敬梓娟說了,更彆提商量了,一副大包大攬的模樣。
項安也不說話,悶聲坐在原地,心裡堵堵的。
“計策很簡單,利用章邯全力進攻趙國的時機,從側翼突襲戰場,將前後軍分割。”項羽也沒打算隱瞞,隻不過如果梓娟不問他也不打算說。
“經定陶一戰之後,楚國半廢這個思想絕對是已經存在於那章邯的腦子裡了。”他雙手撐在桉台上,看著諸將,“我們正是要利用對方輕視我們這一點,來攻擊章邯的要害。”
“勝者必驕,即便是章邯也不能逃脫這一定律,這不過他驕的比較晚。”
“河水以北竟然不存在哪怕一支用來抵禦我們的軍隊,這一點我們必須要利用到才行。”
“還有什麼意見嗎?沒有意見就整頓軍備吧。”
項安沒說話,一言不發的走出了項羽的帥帳。
“將軍!”
微微回頭,卻發現是韓信追了出來。
韓信的臉上帶著一絲不解,一絲疑惑。
“怎麼了?”項安悶悶的問了一句,頭都沒回。
“將軍,我是問......我們下一步,該如何?”韓信咽了口口水,拱了拱手,低下頭,咬著牙問道。
“如何?行軍令,向西打。”項安轉過了身,對著韓信說到。
“將軍,您......當真要聽這荒唐的命令?”韓信咬了咬牙,猶豫再三,終於還是小聲問了出來。
項安微微沉默,看了看韓信鬢角的汗水,長歎一聲。
“回去再說吧,走了。”
轉過身,項安向著自己營帳的方向走去。
韓信轉頭看了一眼項羽的帥帳,一跺腳,追了上去。
走遠了一段距離,已經距離項羽的帥帳很遠了,項安站定,微微一歎。
“老韓,有什麼想說的就說吧。”項安滿麵愁雲,難受萬分。
韓信四下打量了一下,確認四下無人之後,咬了咬自己的牙。
他拱起了手,用袖子遮住了腦袋,低下頭。
“將軍,韓某鬥膽勸戒將軍——脫離了這項羽吧!”韓信的聲音帶著顫抖,冷汗直流。
項安聽著韓信的話語,原本有些愁苦的表情變化了起來,變得冷冽,變得嚴肅。
“......老韓,俺得先確定一下,你——應該知道自己現在在說什麼吧?”
“韓某知道!”韓信猛地抬起了頭,瞪著眼看著項安,“正因韓某知道,韓某才會鬥膽說出來!”
“大將軍他現在的行為已經越發古怪,繼續在他的手下待下去毫無益處!隻能被那奇怪的策略誤導,所以韓某......”
“行了老韓,我大概知道你的想法。”項安抓住了韓信的肩膀,輕輕搖頭。
臉上的表情有些無奈。
“但那是我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