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哥,你讓俺看這些,是想讓知道什麼......?
還是說,你自己都對你自己眼中的事物,無動於衷?
不多時,劉季已經來到了側帳中,項伯給他介紹起了這次宴席的安排,而項安,也沒心情繼續聽下去了,站起身,轉身離開。
並非是無動於衷,而是無奈。
先知先覺者無動於衷,才是最大的殘忍。
項安才不相信項羽沒有看到這一切,但是項羽卻坐視它去發生。
想不通。
想不通。
難道親人的感情,也是可以隨意擺弄的嗎?
......
一個時辰後,天已漆黑。
鴻門的營帳,卻還燈火通明。
這場宴會並非是項羽專門宴請劉季所擺的,劉季隻是主角,不是唯一。
各路諸侯,有名的將領,基本上都在這場宴會上出席,鴻門宴,不可謂之不盛大。
項羽在營帳中心空出了一大塊空地作為舞池,在周邊城池找了數名舞女,正在中心的舞池中跳著舞,眾諸侯圍繞而坐,但全都在外圈。
內圈坐著的,都是些不得了的人物。
項羽坐西向東,端著酒杯一言不發,在他的身邊,左手位坐著項安,抱著胸低著頭,看不清表情,右手位坐著的是梓娟,坐姿規矩,同樣沉默著,隻是注視著眼前的飯菜。
而項羽左側,坐北朝南的,是項羽的亞父範增,三叔項伯,四叔項盧三人,三人神色各異,項伯和範增都是麵無表情的坐著,看上去有些失意的樣子,項盧倒是晃著酒杯,蜷著身子,頗有些怡然自得。
三人對麵,坐南朝北的,就是劉季了,和西北兩個位置不一樣,劉季是自己坐著的,看上去略有尷尬,臉上還帶著一滴顯眼的冷汗,在燭光的作用下看得很清楚。
坐東向西的,則是有兩個人,分彆是張良和韓信,韓信對著張良點了點頭,露出了一個微笑,弄得張良有點摸不著頭腦。
韓信也算是名滿天下的謀士腹心了,不說其他,彭城之戰和漳水之戰這兩次天下聞名的戰爭中,背後都有著韓信的影子存在,他輔左著項安成為了一個常勝的將軍,也將自己變成了一個名高譽滿的兵者。
劉季手下的人才很多,內有蕭何整頓後勤,外有張良統攬全局,還有著樊會這種猛將和麗食其這種遊說天下的縱橫家。
但是劉季卻聽張良親口說過:“若論用兵,我不如韓信。”
劉季坐在自己的座位上,對著張良和韓信的方向微微側目,張良的能耐他太清楚不過了,但是張良卻說自己用兵不如韓信......
“即是,公願請與諸位共飲,如此,便起宴席吧。”項羽也沒站起來,隻是舉起了手中盛滿酒水的酒杯,臉上表情冷漠,讓人猜不透心思。
“依大將軍所言。”
各路諸侯,包括劉季都紛紛舉起了自己的酒杯,附和道。
項安和梓娟的眼睛一直凝聚在劉季的身上,讓劉季感覺有點慌。
項羽帶頭,將酒水一飲而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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