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對著項羽拱了拱手:“吾等皆是舞刀弄槍的粗人,裨將清楚舞女那種高雅是給殿陛廟宇之上的人看的,便讓舞女退去了,雖是清淨,這宴席,卻也少了幾分熱鬨不是?”
不明所以的諸侯都點了點頭,舞女雖美,卻不適合他們這些人和現在這個場合。
“如此,倒不如來些,適合諸位將軍的娛樂。”
範增站了起來,臉上帶著笑意,對著諸侯拱手示意。
劉季看著皮笑肉不笑的範增,心底隱約有些不好的感覺。
韓信坐在東座上,一手托腮,臉上帶著看好戲的表情,反觀他身邊的張良,卻是憂心忡忡。
“敢問範大人,是何娛樂?”一個將軍有些好奇,拱了拱手,問向範增。
“言之你我,那便是行軍打仗了。”範增嗬嗬笑著,捋了捋自己的胡子,“但是如今這裡隻有一個小小的營帳,自是不能行軍,所以,便普通的舞劍助興就好。”
“我這小侄名曰項莊,乃是大將軍的族弟,一手劍技出神入化。”範增走到了項莊的身邊,抓著項莊的肩膀說到,同時不停地給項莊使眼色,“今日,便請諸位將軍一觀。”
說罷,範增便帶著笑意退了回去,坐到了自己的座位上。
項伯皺起了眉頭,坐在側麵默不作聲的瞪了範增一眼。
沒想到,項羽沒有發難,卻是這個老匹夫發難......二哥還在的時候我就勸二哥離這老東西遠點了......不對,這也有可能是項羽授意的......
思緒間,那項莊也不含湖,已經拔出了寒光閃爍的寶劍,開始了舞劍。
項莊的劍技不說在實戰中用著如何,至少在這宴席上的觀賞性是非常棒的,輾轉騰挪,技驚四座,確實是好劍術。
但是有個人,卻覺得這舞劍,殺意滿滿。
這個人就是劉季。
舞池的空間不算大,但也絕對說不上小,一個人舞劍的空間絕對是綽綽有餘的。
但是這項莊舞劍的時候,步伐卻搖搖晃晃,向著劉季這邊來了。
這要是再看不出範增的打算,劉季就是傻子了。
一晃神,劉季就感覺眼前一花,一抹寒光就向著他斬來,他肌肉一緊,雙手用力,整個人向後一撤,避開了項莊的劍鋒。
身上滿是冷汗,劉季粗粗的喘起了氣,驚恐的看向項莊,卻發現項莊彷佛什麼都沒發生一樣,繼續舞著劍,那諸侯們彷佛也都看出了什麼,都收起了聲,安靜的看著舞池中閃爍的劍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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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要殺我,他要殺我!
劉季捂著胸口,童孔微微顫抖。
沒有人能在不存死誌的死亡麵前坐懷不亂。
張良咬著牙,不自覺間已經連接上了思想鍵紋。如果必要的話,他會直接施展魔術和項羽翻臉。
那項莊舞著,忽的又是一劍,向著劉季斬去。
乒——
卻聽一聲清脆的金鐵交鳴,一個人,持劍攔在了劉季和項莊的中間。
“一人舞劍多沒意思,我來陪你。”項伯顫抖的笑著,看向了項羽的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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