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些天剛下過雨,如今雨後的泰山中,空氣格外的清新,項安的眼睛卻垂了下去。
項安走著,遇到岩壁就攀爬,不知走了多長時間,天都黑了,項安走到了一棵樹的旁邊。
“原來如此,這就是那棵五大夫樹嗎?”
項安站在大鬆之下,仰視著虯枝拳曲,蒼勁古拙,不由得失笑,踏過濕泥,繼續向前。
良久,夜已深了,月明星稀,項安便有些困乏了。
雖然已經貴為北楚王,但項安也並沒有矯情,又走了幾步,尋到個溶洞,走進去,尋了一處乾燥的洞壁,便湊合了一晚。
過了一夜,又至清晨,項安走出洞伸了個懶腰,便繼續向著山頂走去。
五天之後。
“不是,大王人呢?”梓娟一臉質問的看著留守在泰山腳下的旅帥。
那旅帥也是欲哭無淚的表情:“回大將軍,我也不道啊!”
“大王前幾日讓廖太仆回去都城的時候,就一人進山了,還把湍馳留了下來。”
說著,這旅帥指了指遠處優哉遊哉啃草皮的湍馳。
梓娟個身邊的廖業對視了一眼,兩臉茫然。
“嘖。”梓娟沒辦法,隻能一路小跑跑到了湍馳的旁邊,先是摸了摸湍馳柔軟的鬃毛,然後問道,“湍馳,你知道二哥去哪兒了嗎?”
“噗嗚嗚”
湍馳一臉悠閒的排了個氣,舔了梓娟一口,然後繼續自顧自的啃草皮。
“.”梓娟一臉生無可戀,感覺被舔的額頭火辣辣的疼,馬的舌頭是很粗糙的。
“.所以,大將軍,我們,怎麼找到大王啊.”廖業的嘴角抽了抽。
“不用找,孤來了。”
一陣窸窸窣窣的聲音從山林的方向傳來,項安龍行虎步的從林子裡走了出來,身上雖然沾滿泥汙,精神卻格外的好。
“大王,你.這幾天都待在山裡?”廖業一臉崩潰,趕緊湊到了項安的旁邊。
然後飛快的向著隊伍中跑去,想來大概是去給項安找能替換的衣物了。
“二哥,你這”梓娟有些哭笑不得,不過看著項安的精神狀態不錯,懸著的心也是放了回去。
“孤讓小業帶的話你都知道了吧,東西應該都準備好了?”項安笑了笑,也沒在意其他的,隻是問了封禪的事情。
“準備是都準備好了,一開始衛尉還有些反對真的沒問題嗎,二哥?”
“沒關係,來都來了,開始準備吧。”項安將自己臟掉的盔甲脫了下來,扔到了旁邊,向著馬車的方向走去。
不多時,項安便換上了一身莊重的長袍,帶領著整個隊伍,向著泰山上走去。
前204年八月初一,項安攜北楚禮官,設壇於岱嶽,封祭天,禪祭地,登封報天,降禪除地,以祈北楚乃至天下早日合而為一,風調雨順,望來年能夠風調雨順,無災無禍。
後刻石於北王臨寢溶洞之外,上題詞八字。
“告有功於天,頌楚德。”
亦修築廟宇於此。
此舉傳出,天下皆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