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虞!”項羽抽搐了起來,抓住了虞美人的一隻手。
“項羽大人!?”虞美人抱住了項羽,崩潰而痛苦的抓住了項羽的手。
“去,去——”
“彆讓......項安——”項羽的生命力急劇消散著,他抓著虞美人的手,眼角出現了痛苦而自問的眼淚。
為什麼,要到這個時候,才告訴我——
然而,這句話,項羽已經問不出口了。
血液從他的脖頸處近乎流乾,染紅了大片地麵。
虞美人崩潰的哭嚎著。在痛苦中化作了漫天血雨。
但是,項羽在最後,還留給了她任務。
無論如何......無論如何......
虞美人的血肉在漢軍的後方重組,哭著向西邊跑去。
烏江之上,站在船頭的烏騅,突然發出了一聲悲哀的嘶鳴。
然後,縱身一躍。
和它的霸王一起,沉入了滾滾江水之中。
......
項安指揮著軍隊,向東前進,已經和劉季的主力部隊產生了摩擦,即將進行正式的接觸。
然而這個時候,項安卻得到了一則消息。
“項安,北邊出現了漢軍,從河水過來的!”項盧闖進了項安的營帳,臉上還帶著一絲汗水。
“北邊?”項安皺起了眉毛,站了起來,“什麼時候的消息,現在大概在什麼位置?”
項安軍現在所在的位置是下邑往東,泗水西畔。
“今早的消息,已經過來了,數量很多!走的是水路!”
兩人快步走到了沙盤旁邊,項盧指著汶水說到。
“現在在這個位置。”
“定陶往東二十裡......”項安看著沙盤,呼吸不由得急促了起來。
“......四叔。”忽的,項安的腦子仿佛遭受了晴天霹靂一般,不由自主的後退了一步。
“被算計了。”
“......什麼?”
項安又向前一步,趴在了沙盤上。
“是韓信,從北邊過來的,是韓信!”項安的聲音略微發抖,指向了汶水。
“少水之源正好和魏地連在一起,他們當初從北方撤退之後,直接去了少水,然後從少水一路向南......進入河水。”
項安敲了敲沙盤。
“然後從河水南岸上路,再入汶水,一路向東,就到了......定陶此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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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行......得抓緊聯係上大哥......西楚王才行!”項安的心底升起了濃鬱的威脅感,猛地砸了一下沙盤,“必須得在被包圍之前完成包圍!”
“我們——”
“報——————”
項安話還沒說完,就聽見傳令兵悠長的聲音。
“大王,不好了!”
“什麼事,快說!”項安認出來了這是他派去東邊的探子,兩眼一瞪。
“西楚......西楚沒了!”
項安愣住了。
“......你說什麼?”他走近了兩步,不可置信的看著那探子。
“大王,西楚沒了,就在前日,我繞過了漢軍的防線,才打探到這個消息,昨日兵敗,西楚王項羽帶著小股殘兵向著南側逃竄,估計已經......”
項安的呼吸,毫無規律的急促了起來。
眼前的事物模湖了起來,項安隻覺得一陣眩暈。
“噗哇——”
又是一大口鮮血,從項安的口鼻噴了出來。
“項安!
!”
“大王!”
項盧和傳令兵亡魂大冒,抓緊攙住了吐血倒地的項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