項安這一輩子,就沒打過多少場我眾敵寡的仗,對他來說,敵眾我寡,甚至敵我差距懸殊,才是常態。
他不喜歡戰爭,因為戰爭會帶給人民,帶給天下的永遠都是傷痛和疤痕,這疤痕是無法治愈的,這傷痛是痛徹心扉的,項安見過很多,一切都明白。
但是,當戰爭是為了達成更好的結局的時候,就是有必要進行的了。
尤其像是
現在這樣的情況。
“北楚將士——!”項安的咆哮聲響徹寰宇,即便是大威閻王麵也無法遮擋。
“隨孤——闖陣!!!”
轟——!
轟——!
轟——!
無論是陰兵,還是鬼將,都無法發出那雄壯的嘶吼,但是,他們依舊在回應著項安的呼喚。
槍尾杵地,震耳欲聾。
三震之後,三千陰兵齊齊翻身上馬,雖然隻有三千人,但是——
其氣勢恢宏,絕不輸於任何軍隊。
這處戰場是一處寬闊的平原,給雙方軍隊都提供了巨大的衝刺空間,而項安和大浪湍馳,已經帶著三千陰兵,悍不畏死的向著不死的萬名騎兵與凱爾特人的軍陣之中撞了過去。
大浪湍馳的眼中散發出了湖藍色的光芒,伴隨著加速,在戰場上拉出了一道長長的藍線。
接觸,已經到達。
項安和大流士三世都是一馬當先,轟然碰撞在了一起。
大象比湍馳要大得多,但是力量——
馬首與象首抵在一起,湍馳嘶鳴著,一步不退,正如在中原之上奔騰時。
項安一鈹就當頭向著大流士三世砸了過去,卻被那對巨斧接住,頂了回來。
然而項安對武器的操縱如何了得,大鈹在空中斷裂開,卻是分成了一截一截的,項安抓著槍尾的那一截,向後一甩,從空中掉落下來的其他幾截大鈹便重新接了回去,與此同時,項安雙腿一發勁,便從坐在湍馳背上的姿勢變成了站在湍馳的後背上。
並非是項安想要模仿梓鵑的攻法,而是——
高度不夠。
大流士三世本就高大,現在騎在巨象的後背上,項安想要攻擊到大流士三世,有點麻煩。
大鈹在項安的操縱之下,重新連載在了一起,從項安的後方,甩進了地麵,然後自下而上——向著大流士三世砸了過去。
“吼——”
大流士三世的反應不快,但是項安的這個動作和意圖已經非常明顯了,他便抬起手,將巨斧向下壓了去,想要再防下項安一招。
項安瞳孔光芒一閃,大鈹向下一落,卻是直直的劈在了巨象的身上,引得正在和湍馳角力的巨象一聲痛吼,不由自主的向後退了一步。
項安抓住機會,一個旋身從湍馳的身上躍起,大鈹變作兩截,一截依舊戳在巨象的身上,另外兩截單純的棍子,卻被項安高高的揚了起來,劈頭就砸向大流士三世的腦袋。
大流士三世又一次抬手擋下了項安的攻擊,項安空閒出來的那隻手,卻抽向了腰間。
生屠銅劍出鞘,作為八麵劍,無論是重量還是鋒銳程度都是頂級,即便作為寶具的等級並不高,但是現在足夠了!
錚——
項安踩在巨象的腦袋上,一劍斬掉了大流士三世的一隻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