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第七個ann,投放到美索不達米亞的根源之絲分化個體,準確來說,並不能以單純的安那努來定義,也可以說,安那努並不是完全的第七個ann。
這和安那努的誕生方式有關係。
安諾,勞倫斯,左村三人都是以完全成長過的人類的姿態直接進行投放的,歐申安諾斯和諾爾拉則是擁有了母親這一角色的存在,至於項安,他是被隨意的扔在了地上,究竟變成了什麼姿態,恐怕進行投放的抑止力也說不清楚。
而安那努,它的誕生方式
晃了晃頭,甩走了這些想法,安諾站了起來,轉過了頭:“我去外麵看看,白天的攻擊很突然,如果夜裡也被進攻的話,村子很可能有危險。”
“好,有動靜的話,我也會出去幫忙。”沒有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桉,達芬奇也並沒有灰心,擺了擺手。
急什麼,自己身邊還守著一個勞倫斯呢,看看什麼時候能從她的嘴裡炸出來點重磅的。
安諾走出了房間,踏著山壁,三兩下就來到了村子的上方,呼吸著山中夜間的清涼空氣,讓自己從掙紮著的情緒中稍微解脫出來。
雖然確定了瑪修的安危這一點讓安諾很開心,但是加雷斯啊。
還有莫德雷德,蘭斯洛特。
他確定,自己的那一劍,已經將加雷斯的靈核震碎,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加雷斯當時應該就退場了才對。
但現在,明顯是出了意外。
那姿態,那氣息,安諾已經熟悉的不能再熟悉,曾經兩度照麵的惡敵,導致白堊崩碎的罪魁禍首,卑王的氣息。
曾經他曾目睹蘭斯洛特和莫德雷德裹著那層肮臟的外衣,在卡姆蘭之上打開了妖精域和人類世界的口子,引爆了導致圓桌幾乎全部陣亡,不列顛王國覆滅的人龍戰爭。
那姿態是那麼的讓人痛恨和絕望,而且似乎現在的狀態比之人龍戰爭時要更加的強大,畢竟那時的莫德雷德和蘭斯洛特幾乎是純粹的野獸,而白天的加雷斯,除了嘶吼了幾聲之外,並沒有顯露出任何野獸的特征,反而是拿起了騎槍和盾牌,像是人類一樣戰鬥。
這讓安諾有個不詳的預感。
而且,加雷斯既然會在瀕臨退場的時候變成這個樣子,那其他獅子王的圓桌騎士呢?是否也會像加雷斯一樣,在被擊倒之後變得更加強大?
還有,獅子王到底是什麼東西。
這種姿態對於騎士來說,簡直是侮辱一樣的褻瀆,若是作為王的阿爾托莉雅,是絕對不會允許這樣的怪物出現的,這踐踏了騎士的榮光,讓它為之暗澹,為之熄滅。
“梅林,告訴我,我將麵對的究竟是什麼東西”
坐在山巔,安諾喃喃自語著,眼神之中帶著複雜的神色,手時刻按在腰間的劍柄上。
但,不管那是什麼,終究是要去麵對的。
並非是為了忠誠,更是為了波瀾壯闊的人類史。
在安諾未注意到的一處山峰之上,一個高大而漆黑的身影站立在那裡,俯視著整片大地。
和在夜幕之中無比醒目的白色騎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