賓度的斬擊是自上而下的,與其說是斬擊,不如說是凶狠的下劈比較合適。
劍刃伴隨著光芒,砸在了地上,仿佛犁地一樣,在賓度的眼前,劃出了一道在地上的深溝。
“啊——————”
那魔力聚合體發出了最後一身淒慘的尖嘯,最終還是在聖槍的光芒之下消弭於無形。
“呃”
賓度站直了自己的身子,喘了兩口粗氣,然後拍了拍自己昏沉的腦子。
果然還是會這樣嗎不過比剛剛自己一個人來的時候要好得多。
果然,在騎士這條路上走,還是多少需要一些同伴的嗎
不,更準確的來說,正是因為是一個整體,騎士才會更加強大吧。
賓度吐出一口濁氣,想要把劍插回劍鞘裡。
但是他試了三四遍,都沒有成功,他現在感覺自己已經快暈倒了。
不過
自己沒法把劍插進劍鞘的樣子,總感覺有一種很強烈的既視感?
沒有再去多想,賓度強撐著走到了一棵樹邊,看了一眼在自己旁邊晃晃悠悠的一具行屍,坐了下來。
行屍是在哀歌的指引之下,進攻生者的。
從者似乎也被這東西判定為生者的。
而現在,沒有了去依靠本能命令他們的哀歌集合體,行屍們自然也就喪失了目標。
當然,也不會把現在的賓度當成攻擊目標了。
“等安諾先生他們過了吧”
帶著這種想法,賓度閉上了眼睛,昏了過去。
“喂,彆睡了!”
“喂!能聽見我說話嗎?彆睡了!讓你晚上彆睡那麼晚!”
一道有些熟悉的聲音傳到了賓度的耳中,賓度睜開了眼睛,有些迷茫的看向了四周。
“你在看什麼地方?看著我啊!”
正在說話的人不客氣的抓住了賓度的下巴,把賓度的腦袋掰正了過來,讓賓度能看著自己。
那人無奈的說到:“你怎麼回事,以往你都是最早就醒來的那個,你不會是昨天晚上沒睡吧?”
“來爾?”
賓度喃喃自語的看著眼前的男人,有些不解。
我這是,在什麼地方?
眼前的這個人他自然認識,這是他還在白堊騎士團的時候,關係最好,也是實力最為接近的一位騎士和同伴,陶馬什·來爾。
他們兩個在白堊騎士團分崩離析之後就分道揚鑣了,不過賓度也曾在意過陶馬什的消息。
“我說啊,今天就要和敵國的軍隊進行騎士對決了,你沒問題嗎?”
“啊?”賓度有點搞不清狀況,但是他逐漸發現
自己好像控製不了自己的身體。
自己的身體自顧自的動了起來。
“啊,當然沒問題了,你這家夥要是怕死的話,就老老實實待在我身邊好了。”
賓度的聲音出奇的年輕和富有活力,讓賓度自己都有些意外。
不過他也意識到自己的情況了。
我這是在做夢?
還沒等賓度想明白這個問題,他的眼前便亮了起來,豁然開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