達芬奇的眼神有些呆滯,但又像是在思考,不可否認的是,儘管這場騷亂持續的時間還不算特彆長,但他已經顯得有些憔悴。
勞倫斯翹著腿,雙手交疊放在膝蓋上,看著眼前的畫筆和畫布,嘴唇輕輕顫動著,顯然心情也一點都不平靜。
“母親,真的沒有辦法離開佛羅倫薩嗎?”哈莉無奈又痛苦的看著多裡吉娜夫人。
她和勞倫斯一樣,是一個追求自由的人,但她並不像勞倫斯一樣的不受束縛和羈絆,她有自己在意的家人,在這種時間,比起自由她更在乎的還是自己家人的安危。
“沒有辦法,這些天,不止你父親在活動,但所有通往佛羅倫薩之外的道路都已經被截斷或者封鎖了。”
“我們.已經沒有辦法離開了。”多裡吉娜夫人抓著哈莉的手,輕輕搖頭,雖然自己沒有在意,但聲音中已經帶上了一些絕望的意味。
在先前,禁令還沒有展開的時候,勞倫斯還把曼裡奧給送了出去,而現在是什麼人都沒有辦法離開了。
勞倫斯看了一眼達芬奇,又看了一眼沉默無言的哈莉母女,咬了咬牙。
“總而言之.絕對不能夠在這裡坐以待斃,我是藝術家,我還有——自己能做的事情。”
他站了起來,把達芬奇也拽了起來。
“跟我來。”
“唉?唉???勞倫斯你——”
達芬奇被勞倫斯拽走了,勞倫斯還拿走了這間房子中僅剩的繪畫工具。
“他們是打算?”多裡吉娜夫人看的一愣一愣的。
“.母親,每個人都有自己的生存方式和反抗方式。”哈莉看著勞倫斯拽著達芬奇離開的背影,輕拍了兩下多裡吉娜夫人的手背,“他們,也隻是窮儘自己的手段,在現在的局麵嘗試爭取一絲生機,乃至於.一絲尊嚴。”
“你真的打算這樣做嗎?洛倫佐?”
“我認為,你現在應該需要更多的戰鬥力。”
王宮的地下,皮耶羅看著走在前方的,自己的兒子。
“我的強大來自於我的劍,父親。”洛倫佐不置可否,他的手按在腰間的劍柄上,連頭都沒有回。
皮耶羅皺了皺眉,想要再說什麼。
“不用勸我,父親,我會完好的使用聖杯的,因為我才是那個使用聖杯的人。”洛倫佐又說了一句,直接將皮耶羅的嘴堵了起來。
“.你自己心裡有數就好。”
皮耶羅搖了搖頭。
他對洛倫佐有些失望。
和但他林說的一樣,洛倫佐是個毫無疑問的大人物,但這個年輕的大人物,在被自己限製了視野之後,變得有些太不好掌控了。
不再言語,隻是跟在皮耶羅的身後,父子兩人來到的地方是
“你們,明天將會被處刑,送上絞刑架。”
站在監牢之前,洛倫佐俯視著那躺在地上的人影。
“為了最理想,最和平的國度,奉獻出.你的一切吧。”
他的瞳孔中,帶著已經近乎猩紅的血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