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我到底在追求什麼?對我而言的幸福又是怎麼一回事?我想不明白。”
“我從來都沒想明白過。”
“但我無法通過任何方式來解惑,你能嗎?你.可以嗎?”
這個男人的眼神中,竟然帶上了一絲忐忑不安。
左村沒有立刻回答。
他隻是撇了眼神裡帶著希冀的言峰綺禮一眼,然後默默的再倒了一杯清酒——一壺清酒已經被左村喝光了,他現在打開了第二壺。
“這個問題,其實和我之前說的,是一樣的。”
抿了一口清酒,左村的眼睛明亮,但明亮之下好像還隱藏著些許的其他東西。
“你問了我,這次聖杯戰爭對我而言的意義是什麼,我已經回答了。”
“而這次聖杯戰爭對你而言的意義——就是你追求你自己的‘幸福’的戰鬥了。”
“我的.幸福?”
“那就是愉悅。”
“愉悅?”
言峰綺禮皺起了眉。
“我明說了,綺禮,你是個惡人。”
左村站了起來,走到了言峰綺禮的身後,坐在了沙發的靠背上,低頭看著言峰綺禮。
“對你而言的幸福,乃是殘忍,殘酷,惡性的。”
“他人的苦痛就是你最好的精神食糧。”
“想起來吧,在看著妻子死在自己麵前的時候,你在想什麼?”
“我”
言峰綺禮的眼神顫抖了起來。
一直被他刻意回避,躲藏的記憶,重新出現在了你的腦海中。
“你親密無間的老師死掉的時候,你又在想什麼?”
沒給言峰綺禮消化話語的時間,左村繼續說道。
“我”
言峰綺禮似乎想要說些什麼。
“那——你再想想。”
“你身邊的其他人,乃至於你的親近的人,蒙受苦難,甚至是你親手造就的苦難——你——會是什麼心情?”
“左村,aain,我——”
言峰綺禮的腦袋上已經攜帶了巨量的汗水,他的神情痛苦,仿佛在壓抑著什麼一樣。
“你必須去想,綺禮。”
“你必須認識到真正的自己才行。”
左村跳到了言峰綺禮的正麵,坐在了那張茶幾上。
他抓住了言峰綺禮的肩膀,非常用力的抓住,強迫言峰綺禮和自己對視著,麵無表情,語氣冰冷的說道。
“你一定要把真正的自己解放出來,這是你真正成為一個人的必要途徑。”
“將他從你二十八年以來的隱藏之中挖出來,摳出來!”
“你要知道你自己是個什麼樣的人,你要清楚你自己的本質。”
“因為,隻有這樣——隻有這樣——”
撲通——!
言峰綺禮猛地推開了左村安諾。
他想站起來,但雙腿一軟,卻跪倒在了地上。
“唔嘔——”
他嘔吐了。
不知道想到了什麼,他在跪倒在地上之後,就突然開始了劇烈的嘔吐。
但他的眼中,卻帶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