邪惡猙獰的城池。
即將毀滅的世界。
“我,居然會讓你,瘋狂到這個地步?”
她的目光,重新回到了柳生但馬守的身上。
“不,並非瘋狂。”
“我說了,你做的——隻是撕下了一層外皮,僅此而已。”
“真是不勝感激。作為回報——就讓你,見識一下我的劍術吧。”
說著,他的兩隻手都放到了刀柄上,藤丸立香等人瞬間就提高了警惕。
“是你——讓我認識到,我從未在過去的劍術中感受到過任何的樂趣,正因為我是這樣的人——父親才會讓我繼承古老的新陰流。由新陰流衍生出來的,柳生新陰流。”
“——這樣就好。”
“無論如何冠冕堂皇,劍道,終究是殺人之道。”
“認為想從中探求特彆的意義——探求人生的價值,是不純的。”
說著,他瞥了一眼左村,其眼中的不屑昭然若揭。
左村皺了皺眉。
他倒是不介意彆人蔑視自己的劍術但,那個眼神,讓他非常的不爽。
“哈哈哈直到這把歲數,和你交戰之後,我才被教會一件事情。”
“被教會——交鋒的奧妙。”
“所謂生死融入刹那,自己和對手的心化為一體——這樣的境界。”
“嗬嗬嗬所謂,劍者之道,著實有趣。”
武藏和柳生但馬守對視著,兩人都意識到了什麼。
“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再與你交鋒,新免武藏!”
“自黑暗之中走出的妖術師是這麼對我說的,名為武藏的女人終究會再次造訪這個世界,既然如此”
“武藏啊,我就隻能,與你再次交鋒了啊。”
武藏看著柳生但馬守,突然伸出了手,將左村,小次郎,還有其他的所有人,都一起向後壓了壓。
“讓我好等——真是!讓我好等啊!新免武藏!”
柳生但馬守的臉上終於露出了如此急不可耐的表情,笑著,看向了新免武藏。
“我就算被譽為劍術無雙,江戶第一的大劍豪——終究也不過是和平之世的最強罷了,哪怕是被這樣暗中的指指點點,也不過是戲言!”
“柳生新陰流早已成為了禦留流,乃是隻能傳給天下人的存在,我——從未留意過自己的人生。”
“但。”
“再和你交戰之後,我便湧起了極大的興趣,新免武藏!”
“你之劍與吾之劍,究竟誰才是最強的劍——正是因為這個,我才重生成為了為了確認此事而存在的鬼!”
為了區區這種事————
武藏明白了。
在場中,隻有她無法因為這樣的事情而去責備柳生但馬守,即便她的心中無比的清楚,柳生但馬守的所作所為,毫無疑問就是邪魔外道。
“你所做的不可饒恕。”
武藏拔出了刀,用眼睛死死的盯著柳生但馬守。
“左村師傅,這次,就讓我自己來吧。”
“這是我自己的戰鬥,沒打完的一場戰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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