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平安直接衝王佐道。
王佐心裡有氣,但必須要給薑尚坤麵子,同時,他也打算考一考陳平安的醫學水平,一個乳臭未乾的毛頭小子,醫術能有多好?
反正王佐不信!
三根手指頭往手腕上一搭,陳平安虎目射出一道鋒芒,緊緊盯著王佐。
“你是一個真男人!”
陳平安莫名其妙來了一句。
王佐麵色不變,端起茶杯抿了一口,“怎麼說?”
“你心臟上壓著一塊彈片,這塊彈片至少有二十年了,如今出現了呼吸不暢,疼痛難忍的症狀,我說得可對?”
陳平安眼皮一挑,抽回手。
“哐當!”
聞言,王佐表情頓時僵硬,手中茶杯也掉在桌上。
“你,你怎麼知道?”
“我是醫生,一把脈就知道了,這很難嗎?”
陳平安不以為然的撇撇嘴。
中醫,就是這麼神奇。
隻要學到家,隻要學精了,完全可以脫離彩超b超,單憑幾根手指頭就能知道患者的身體情況。
陳平安上學那會兒,有一位老中醫擔任他們的客座教授,一名女生上前把脈,老中醫眉頭一沉,讓女生立刻去醫院做手術。
女生嚇懵了,去醫院做了一個全麵檢查,肺部有一個小囊腫,好在是良性的,而且發現時間較早,做了個小手術,休息了半個月就回來上學了。
“厲害!”
王佐當即衝陳平安豎起大拇指,隨後倒了滿滿一杯酒,站起身道“方才有看輕陳老弟,在這兒,我王佐向你賠罪了。”
說完,王佐脖子一揚,一飲而儘。
“之前跟你講平安醫術很厲害的,現在你信了吧?”薑尚坤得意的挑了挑眉,陳平安又給自己長臉了啊。
“是我沒見識,不認識真人。”
王佐也不給自己找借口,本來就是八大山頭下來的人,有什麼說什麼。
“無妨。”
陳平安擺擺手,“這病治療起來比較麻煩,時隔二十年,彈片已經與皮肉融為一體,做手術風險太大,針灸吧。大概需要兩到三個療程。要不,我們現在就開始?”
“我著急送女朋友回家呢。”
陳平安特地強調道。
“平安,我知道你著急,但你先彆急。”
薑尚坤拉著陳平安坐下,“老王是我多年好友,既然你能治,肯定是要拜托你的,但給老王治療前,我有一個疑問。”
“什麼疑問,你說。”
無奈,陳平安隻能重新坐下。
“老王這顆彈片壓在心臟位置,已經二十多年了,之前一直沒事,跟正常人一般無二,為什麼突然今年就不行了?”
“咳咳,我還活著,沒有不行。”
王佐清清嗓子,表達不滿,“至少今年特彆容易累,除了偶爾會疼痛,大部分時間都氣喘,或者吊不上來氣。”
“這很好理解,你上了年紀,身體不如過去了。”
陳平安也不賣關子,“舉個例子,年輕的時候,你可以背著一名成年人爬山,現在你五十多歲了,相同的一座山,你還能背著成年人爬山嗎?”
“而且彈片壓著主血脈,呼吸不暢,頭暈眼花是正常的,心臟嘛,主要為人體供血,供血不足,自然氣血不足,自然渾身哪兒哪兒都不舒服,我給你通一通就好了。”
“治病的原理也簡單,疏通、擴大血脈,就好比通堵塞的下水道一樣,一個道理。”
“……”
聞言,王佐臉色有些尷尬,道理他聽懂了,但這個例子舉得太沒水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