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那邊,傳來酒鬼很著急的聲音。
“哦?病例?什麼病例?”
陳平安卻一點不著急。
大夏國人要學自己的醫術,陳平安絕對眉頭都不帶皺一下的。
但酒鬼想學,有那麼容易嗎?
“師傅,我,我給人治療糖尿病,就按照你給我治病的法子,可是,可是我買來的水蛭不知道怎麼回事,水蛭鑽進血管裡去了啊。”
酒鬼在那邊急得都快哭了。
“這樣啊,你現在在什麼地方?我馬上過來一趟,不過,我這邊治病不花錢,但是,材料費,交通費的話……”
陳平安故意拉長了腔調。
“我出,我全都出了,我加倍出!”
酒鬼果然很懂事。
“位置發給我,我馬上過來。”
一聽這話,陳平安臉上笑意更濃了幾分。
“來生意了,就不陪你喝酒了,我得給人瞧病去,你父親的事情你再多調查調查吧,有確切消息了隨時聯係我,我說過的話,不會食言。”
掛斷電話,陳平安便起身要離開。
“給人看病?我也要去。”
一聽陳平安要給人治病,葉竹青也來了興趣。
陳平安也沒攔著,有葉竹青開車送自己過去更快一點。
半個小時後,車子開到了中醫院,酒鬼早已等候在門口。
“師傅,我不明白,為什麼你用水蛭給我治病的時候,水蛭不往裡麵鑽,我才放了兩條水蛭,全部鑽進了患者雙腿,現在還用繃帶纏著,不然水蛭都不知道跑哪兒去了。”
酒鬼急得滿頭大汗。
“為什麼?嗬嗬。”
陳平安高深莫測地笑了笑,“先看看病人再說吧。”
到了病房,陳平安見到了病人,一個大概五十多歲的雄鷹國人,正坐在輪椅上,滿臉痛苦地抱著左腿。
因為糖尿病晚期的緣故,整條腿紅腫,有血膿包,腿表麵流著褐色粘稠的不明物體。
膝蓋上麵一點纏著繃帶,不讓水蛭往上走,而因為血管不通暢,整條腿都變成了烏紫色。
“師傅,請你趕緊給加藤先生看看吧,這腿再不治療就真的廢了。”酒鬼連忙道。
“加藤?”
然而,聽到這個名字,陳平安眉頭卻是猛地一擰。
“加藤,腳盆雞?”
陳平安對腳盆雞可沒什麼好臉色,刻進骨子裡的家仇國恨,巴不得腳盆雞全都死絕!
給腳盆雞治病?
門兒也沒有!
“不不不,加藤先生是混血,其父親是腳盆雞人,隨後在我們雄鷹國結婚生子,如今是凱瑟琳家族非常重要的一員。”
酒鬼連忙解釋道。
“混血?直接說雜交品種不就行了嗎?還混血?”
跟在陳平安身後的葉竹青,不由嘟囔了一句。
彆看葉竹青就是個女混混頭子,但在國仇家恨這方麵拎得起,一聽“加藤”兩個字,差點衝上去整死他狗東西!
“咳咳,你就不能說點好聽的?”陳平安清清嗓子,不是尷尬,是強忍笑意。
“雜交”這兩個字很貼切,很有神韻嘛。
“比串兒好聽吧。”
葉竹青隨口一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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