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千多公裡而已,開快點,一天就能趕到雲疆。
“滴滴……”
不過,陳平安這邊車子還沒出城呢,又接到了死胖子的電話。
“老陳,你得幫兄弟一把啊,我特麼要結婚,你們怎麼一個個都不同意啊,我不就娶了一個腳盆雞娘們兒嗎?”
電話一接通,袁烈便開始訴苦。
“人家惠子是寡婦,咱們一定要……”
“她給你灌什麼迷魂湯了?”
陳平安皺起眉頭,不耐煩道:“我再強調一次,她不是寡婦,她不過是一個妓女罷了。”
“藤田剛什麼人?她在什麼環境下長大?你心裡沒數?”
“老陳,我真的很喜歡惠子……”
“毛病!”
陳平安聽不下去了,直接掛斷電話。
這不就是勸人從良嗎?
大傻春!
好好當嫖客就行了,錢貨兩清,提上褲子走人就行了。
明明走腎的事情,為什麼要走心?
掛斷袁烈電話,陳平安又給王有容打了一個電話,可惜,不在服務區,一連打三次,王有容終於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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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現在開車過來,預計明天中午能到雲疆邊城,你現在在什麼位置?”
沒跟王有容閒扯,陳平安徑直問道。
“我剛下飛機,你確定明天能到?”王有容明顯有些意外,她以為陳平安還要過些天才過來呢。
“確定。”
陳平安估摸了一下時間,問題不大。
“那我在雲疆邊城等你,我先找一家酒店,隨後準備一些東西,後天一早直接進山。”王有容思索了一下。
“行,一會兒酒店位置發給我就行。”
電話一掛斷,陳平安便驅車上了高速,一直到下午,天快要黑的時候,才接到蘇暮雪的電話。
女人的聲音透著疲憊,還有一些迷茫。
“平安,確定了死者就是蘇小明,蘇有田老兩口悲傷過度,昏厥過去幾次,現在情緒已經逐漸穩定了。”
“可我現在不知道,是不是要將此事告訴我爸,不說吧,一點人情味兒都沒了,說吧,我怕我爸那人同情心泛濫,最後又給自己惹一身麻煩。”
蘇暮雪很為難,很無助。
陳平安忽然後悔這麼早走了,蘇暮雪這個時候應該很需要自己安慰才對。
“說一聲吧。”
陳平安想了想,發出一聲長歎。
人生,就是身不由己。
“人都死了,再計較那麼多就沒什麼必要了,不過你們要小心一點,我總覺得蘇小明的死不太正常。”
陳平安忽然皺起眉頭,心中想到了一個可疑點。
“對,凶手手段非常殘忍,幾乎是切斷了頸動脈,流血過多而亡,在蘇小明的臉上,看不到絲毫血色!”
“就好像身體裡的血,被抽乾了一樣!”
“……”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抽乾!”
陳平安的心,一下子懸到了嗓子眼兒!
難道,又是血修羅?
不對,血修羅能看上蘇小明兜裡的三瓜兩棗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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