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要警告你，離這個女人遠一點，千萬千萬彆碰，你惹不起！”
“惹不起？”
陳平安有些不信，“她不就是一個混跡夜場的女人嗎？”
“信不信在你。”
王有容明顯不想多提這個女人，話鋒一轉，“今晚我過來，是有彆的事情要告訴你。”
“什麼事？”
陳平安吸了口煙，腦子裡還在琢磨著小蘭與天璣，顯得有些漫不經心。
“聖女讓我轉告你，儘快回一趟白玉京。”
“嗯？聖女讓我回白玉京？”
陳平安愣了一下，“沒具體說因為什麼嗎？”
陳平安可還記得，前往腳盆雞之前，聖女與姬長歌讓自己去一趟昆侖，去一趟天泉寨，怎麼忽然又讓自己回白玉京呢？
白玉京出什麼大事了？
“不太清楚，不過，白玉京裡不太尋常，我前兩天剛回去了一趟，總感覺怪怪的，至於哪裡不對勁又說不上來。”
王有容蹙著眉頭，神情糾結。
“白玉京能有什麼不對勁的？難道他們又發現內奸了不成？”陳平安微不可聞地搖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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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好像，好像白玉京裡的血腥味兒重了幾分，空氣都變得躁動起來，有點類似於夏天暴風雨來臨之前的感覺，沉悶、壓抑。”
王有容努力回憶了一下，鄭重提醒道：“對了，記住了，這一次回去後，跟聖女、姬掌門講話客氣一點，他們最近心情不太好。”
“心情不好？那倒是能理解，白玉京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中堅力量被攔腰斬斷，並無什麼可造之材，他們當然著急了……”
“不對。”
王有容還是搖頭，“他們性情大變，稍有不痛快，便張嘴罵娘，我跟在聖女身邊近十年，可很少從她嘴裡聽到一個臟字兒。”
“不過，前些天我回去的時候，她好像很容易發火，罵人還摔東西，院子裡的花花草草也沒心思打理了。”
“這樣嗎？”
陳平安劍眉一緊，確實有些反常啊。
“不止如此，聽說姬掌門還動手打傷了兩名子弟，其中一人不幸身亡。”
“我艸，這麼嚴重？倆子弟犯事了？”
陳平安自認為還是比較了解姬長歌的，老東西甭管當初是不是為了麻痹秦昆侖，故意給自己擺臉色，故意挑刺找麻煩，但後來確實對自己不錯。
姬長歌醉心於煉藥之術，過去有秦昆侖掌管大權，他什麼都不操心，見了誰都是一副笑嗬嗬的樣子。
這一次，竟然將人打死了。
這得多生氣啊？
“聽說隻是不小心打翻了茶水，具體因為什麼沒人知曉，我也沒敢久留。”
王有容還是搖頭。
“嗯，我知道了。”
陳平安估算了一下時間，距離過年沒幾天了，抓緊回一趟白玉京，然後直接飛往天海跟蘇暮雪一起過年。
年後，再陪阿爾紮去一趟天泉寨，一百多口子人不能白死了。
“千萬千萬小心，彆招惹他們！”
王有容臉色凝重，再次提醒道。
陳平安笑了笑，認為王有容小題大做了。
聖女不是爺爺的老情人嗎？能把自己咋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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