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這青年此時嚇得癱坐在地,瑟瑟發抖。
最後還埋頭躲到了花草之間。
但很快。
這些拓跋家的族人,就已經扛不住恐怖的壓抑了。
李遠道的抽簽,還有落地的靈牌,就如同索命梵音,如同催死符,沒人不恐懼。
不少拓跋家的族人,開始對那青年嗬斥起來。
“拓跋深!現在叫到你了!”
“你出去!”
“你他媽彆害死我們啊,現在叫到的是你!你趕緊出去替我們死……”
“草,不是替我們死,是抽簽抽到他了!”
“對,拓跋深,你快過去!”
拓跋家的其他族人,此時都對青年拓跋深嗬斥,催促他滾出來。
他們現在想的就是讓其他人去死,剩下的就能等到家族供奉長老到來了。
“嘖嘖……”
“這就是你們這些天族嗎?”
“沒來之前,就聽聞你們天族威震銀霜城,強大得讓整個雲州諸多勢力膽寒!”
“但現在這麼一看,都不過是一群貪生怕死之輩!”
李遠道看著拓跋家這些族人的嘴臉,頓時譏笑出聲。
而後。
他目光落到了那如同鴕鳥埋頭在花草裡的青年,冷冷道:
“你是拓跋深啊!”
“很好,過來吧!”
隨即。
他翻手隔空抓了過去。
“啊……不要,不要啊……”
“不要殺我,不要殺我……”
拓跋深發出驚恐的尖叫聲。
砰~
人還沒落到李遠道手上,在半空之上,拓跋深就已經化作了一團血霧。
跪在李遠道跟前的拓跋安,看得渾身瑟瑟發抖,整個身子抖得如同篩糠子。
嗖嗖~
這時。
拓跋家莊園之外,傳來一陣破空聲。
拓跋蠻神色一變,隨即悲憤喊道:“大哥!供奉長老……敵襲,有敵襲!是那個餘孽!是那個該死的餘孽啊,快一起出手,將他拿下!”
話落下。
三道蒼老的身影,掠入了花園內。
看到這三道身影,原本惶恐的拓跋家族人,終於是緩了一口氣。
他們臉上都帶著激動,心頭一陣劫後餘生!
在他們看來,家族的三大供奉長老來了,他們肯定得救了!
這三位,可都是無敵的武王強者!
三人一起出手,他們覺得必定能將李遠道給拿下!
而隨著三人站定,又有兩道高大的身影,隨後衝入了花園內。
為首的一個,穿著寬鬆的休閒武服,五十歲模樣,國字臉,渾身帶著一股威嚴。
“家主!”
“是家主回來了!”
“太好了!家主加上三大供奉長老,還有家族內的諸多高手,必定讓來的這些人,有來無回!”
他們話落下。
從莊園內外,又衝進來了好十幾個渾身氣息恐怖的武道高手,他們的修為,基本都是在半步武王與化境大宗師!
這些,可以說是作為天族的拓跋家的最強底蘊之一!
家族內幾大長老,都是武王初期的修為!
其餘叔叔輩的半步武王也有不少!
而作為家主的拓跋德明,本身更是武王中期的強者!
這也是拓跋家最驚人的底蘊和依仗!
“爸,救我,救我啊……”
“申屠牢主,救我啊……”
看到拓跋德明站定,拓跋安霍然抬頭,驚恐大喊起來。
而同時的,在拓跋德明身旁,還有一人,自然就是拓跋安口中的申屠牢主!
此人就是銀霜城武牢監的牢主申屠生!
拓跋明德看著跪伏在地,驚恐喊著救命的兒子,他臉色極為難看。
他看了眼拓跋蠻,道:“老三,你說他是什麼餘孽?”
在他身旁,其他幾個長老等高手,目光都不由落到了李遠道身上,都麵露驚疑不定之色。
眼前的李遠道,太年輕了!
實力驚人強大如此!
讓在拓跋蠻等人如此吃癟!
“賓州縣的那個餘孽!”
“這家夥不知道突然有了什麼奇遇,變得極為強大!”
拓跋蠻深吸了口冷氣,連忙道:“他剛才不但殺了我們不少族人,更是將武牢監的幾位長老都給殺了!”
什麼!
拓跋明德和申屠生等人,神色微變,一臉的吃驚。
申屠生兩眼透著殺意,麵色鐵青到了極點。
“規則再和你們說一次!”
“我要滅你們拓跋家,但給你們一點點的機會。就是抽簽!抽到誰,叫了名字,那就上來領死!”
李遠道僅僅看了眼出現的拓跋明德等眾多武王高手,不予理會,依然從簍子裡拿出靈牌,冷笑著道:“當然,你們也可以埋頭撞死,那我便選擇隨即殺人了!”
他此時看了眼靈牌之上,不由訝然:“咦,巧了!人就在這裡!拓跋安!”
拓跋安嚇得魂飛魄散,尖叫道:“你不能殺我!你不能殺我!”
“爸,救我!”
“快救我啊!”
拓跋明德神色大變,喝道:“小子,放開他!否則……本座要你死無葬身之地!”
哐啷!
李遠道將靈牌仍在地上,淡淡道:“回頭,這些靈牌,武牢監的人,可以幫忙立好,不然真死不瞑目啊!”
話落,他一手扣住了拓跋安的脖子,將其提了起來。
站在一旁的申屠生,踏步上前,喝道:“本座申屠生,武牢監牢主!本座在此,你還敢繼續行凶?年輕人,你可莫要自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