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邊跟著的警察也一臉茫然:“對啊,昨天看,她的血液報告還正常呢,今天忽然就不行了,就跟遊戲裡的人的血條,不應該是慢慢掉嗎?她怎麼忽然就嗖的一下,成了絲血脆皮?”
季明:?
他抽了抽嘴角,正打算再懟這兩人幾句,鄭怡就開了口:“她,她這是什麼病?”
話語裡滿含擔憂,讓季明都不好意思罵人了。
許醫生許沐笙聞言蹙眉:“不是說了嗎?基因型缺鐵性貧血,她那具身體很奇怪,不吸收任何鐵元素,必須靠簡單直白的掛水輸入。”
鄭怡焦急詢問:“怎麼會有這種病?我從來沒有聽說過!”
許沐笙推了推眼鏡,鏡片後,那雙漂亮的眼睛裡透出幾分犀利,他語氣平緩道:“這世界上所有疾病,你都聽說過?即便是不相信,她犯病時各種症狀應該都有了,你也沒發現?”
鄭怡低下了頭:“……對不起。”
許沐笙:“你給我說對不起有什麼用?你應該給病房裡的人說。”
鄭怡繃住了下巴,看向病房裡,卻不敢進入。
她遲疑了很久,到底還是站在門外。
許牧笙已經轉身進入了病房中。
他剛進門,就看到守在病房旁邊的霍北宴。
男人緩緩轉過頭來,兩人眼神對上,一時都沒說話。
霍北宴深沉的眸光從他身上劃過,第一時間捕捉到這個男人對許南歌的不一樣。
他沉著臉詢問:“你是?”
“她的主治醫生。”
許牧笙說完這句話後,又補充了一句:“也是她乾哥哥。”
霍北宴瞳孔疏忽間縮緊。
半響,他站起來,對許沐笙主動伸手,唇角噙著一抹似笑非笑:“原來是乾哥哥。”
許牧笙蹙眉:“她的。”
“那也是我的。”霍北宴神色淡淡,氣場很強:“我們夫妻一體。”
“夫妻?!”
許牧笙猛地僵住了身體。
霍北宴低沉道:“她沒告訴你嗎?那我替她向你說聲抱歉。”
許牧笙:!!!
……
許南歌隻覺得這一覺睡得很沉,睡夢中,她又從長大後,慢慢回到了小時候,回到了三歲時的模樣。
她扒著半地下室的玻璃窗,看著許茵穿著漂亮的裙子在外麵跑來跑去,許夫人溫婉的為她擦著臉上的汗珠。
忽然,門吱呀一聲開了。
李婉茹走了進來。
小小的身體一抖。
李婉茹惡毒的眼神就看了過來,她順著許南歌的視線,也看到了外麵的場景,接著走過去一把揪住她的頭發,狠狠按進了旁邊的水盆裡。
她的聲音在水中和現實中交織,像是從遠處傳來……
“你看什麼看?”
“告訴你,我的女兒,就應該過錦衣玉食的生活,而你,隻配永遠呆在這臭水溝,下水道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