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文宗一噎。
許夫人卻扭頭看向許茵:“茵茵,每個月不是讓你轉錢給南歌嗎?你沒轉?”
許茵眼神閃爍,明顯有些慌亂,可很快就垂下了頭:“媽,我把錢都給李姨了呀!難道是李姨沒給南歌?她怎麼能這麼呢?”
提起李婉茹,許文宗就滿臉厭惡:“她那種人,最是自私自利,你把錢給她,那就怪不得了!”
許文宗再次看向許南歌:“聽到了嗎?不是沒給你錢,是被你媽給克扣了!那就跟許家沒什麼關係了!”
那副樣子很明顯,是在告訴許南歌,他這個父親給錢了!
許南歌譏笑一下,還未說話,許夫人已經開了口:“文宗,無論怎麼樣,南歌沒收到錢,才會勤工儉學,把身體熬壞了,是你這個父親沒儘到責任!”
“阿書,你就是心太軟了!現在還在關心她的身體!她根本就沒病,在這裡裝呢!”
許文宗一點也沒有感覺到愧疚,反而皺眉看向許南歌:“來之前,我們跟律師打聽了,你那個無賴舅舅做錯事情在先,你也是無意間傷害了他,罪責不會太深的,你馬上認罪吧,這樣新聞也會被壓下去,不然再鬨下去,你被人肉出來身份,許家也要跟著你遭殃!”
許茵跟著開了口:“南歌,爸爸說得對,如果被查到你是許家人,咱們許家的股票怕是要跌的很慘,網絡上的言論還是要控製一下的。爸爸也是為你好,你主動認罪,是可以減刑的,你如果死不認罪,到時候就要多坐幾年牢……”
許南歌對兩人的話都沒在意,隻是看向許夫人:“您也這樣認為嗎?”
許夫人拍著她的手:“南歌,人真是你誤殺的嗎?”
“不是。”
“有證據嗎?”
許南歌瞥了許茵一眼,見她神色緊張,於是緩緩道:“……沒有。”
許茵鬆了口氣。
許夫人卻為難起來:“可是我剛剛跟警局那邊打探了消息,目前的證據對你很不利。如果找不到有力的證據為自己脫罪的話,這個案子很可能會敗訴。”
她垂下了頭:“來之前,我諮詢過律師,律師的建議也是,讓你儘快認罪。”
許南歌聽到這話,心微微沉下去。
可沒想到下一刻,許夫人卻握住了她的手:“但做過就是做過,沒做就是沒做,南歌,堅持你認為對的事情,走下去。”
許南歌眸光一亮,狠狠點了點頭。
許文宗卻怒道:“阿書,你彆被她給騙了!他們當時在一個廢棄醫院裡麵,不是她殺的,難道是鬼殺的?!現在全網都在征討她了,這時候你還支持她,也太寵孩子了!”
許茵也忍不住道:“媽,我們說好了,過來是為了勸南歌認罪伏法,否則連累到許家的名聲,子辰哥就要跟我退婚了!難道你又要因為一個私生女,對我不公嗎?!”
許夫人被兩人說的一愣。
她一時間說不出話來。
許茵的眼淚就開始往外流:“媽,到底她是你的親生女兒,還是我是你的親生女兒?!”
說完這話,她哭著跑了出去。
許夫人有點著急,她看了看許南歌,又看了看門外,一時間竟然有些猶豫該去找誰。
可最終她還是站起來,和許文宗一起追了出去。
病房裡很快恢複了安靜。
許南歌盯著房門,自嘲一笑。
始終在房間角落裡的霍北宴,視線卻落在許夫人的背影上,“我有沒有說過,你和許夫人更像母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