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即便如此,聽到這些的任玉華心裡那依舊跟吃了蜜似的,又是驕傲又是得意。
不過麵上,任玉華卻是半點也不表露出來,說些自己也是苦日子過過來的,所以大家的心情她非常理解之類,然後熱情留飯。
來的目的已經達成,一眾自然不會還順道留下來吃一頓那麼沒眼色,客氣一陣之後便歡天喜地而去。
直到此時,任玉華才問起楊振今兒去學校,有沒有搞清楚楊安的錄取通知書為啥到現在都還沒收到的事情。
無論自己在外頭吃多少苦受多少罪,對家裡肯定報喜不報憂,這是傳統。
更何況知道無論李青台如何,但隻要自己找到教育主管單位,楊安上學的問題肯定能迎刃而解。
也是因此,關於在朝暉中學的遭遇,楊振自然是半點不提,隻是說朝暉中學那邊已經發了錄取通知書,但不知道因為什麼原因沒有收到。
不過學校那邊已經在想辦法彌補,應該過兩天就會得到通知之類。
聽到這話,任玉華心頭大石落地,唯有楊安聞言若有所思,很明顯並不是很相信楊振的說辭。
不過想到楊振現在的勢力,知道楊振所說即便不儘不實,但讓自己最終順利進入朝暉中學,依舊手拿把掐……
因而楊安便也沒有多問。
與此同時,朝暉中學內,應付完一大群走關係之類的人員之後,李青台在第一時間拿起了電話,撥通了出版方麵的電話,呼叫轉接蘇玉蘭。
在蘇玉蘭接通之後,李青台在第一時間將楊振因為楊安沒接到錄取通知書過來找他,結果自己不但沒有同意讓楊安到朝暉中學就讀,還借此將楊振給狠狠羞辱了一番的事添油加醋的說給了蘇玉蘭聽。
聽著這些,想到當初楊振以回城為要挾,在小樹林裡對自己為所欲為的場麵,蘇玉蘭解氣無比,連誇李青台乾的漂亮,表示回頭要有機會,一定要好好擺幾桌席麵請李青台,以表謝意。
“蘇科長你這話說的,真是太客氣了!”
“畢竟能幫到你的忙,那是我的榮幸!”
李青台馬屁幾句,然後才話鋒一轉道:“對了蘇科長,上回我寄來的想參加到課外書必讀選集的那幾篇小文呂公他們都看過了沒有?不知道有沒有被錄取的機會?”
“正想跟你說這事呢!”
聽到這話,蘇玉蘭歎了口氣道:“你的文章我先生還有我公公都已經看過了,但感覺上李主任你寫的這些文章,還是不太夠貼題啊——不都跟你說了,讓你按照孫曉雲的《夏令營中的較量》,又或者按照清島下水道油紙包那種寫法去寫麼?”
聽到夏令營中的較量以及清島下水道的油紙包兩篇文章,李青台略略有些尷尬的道:“蘇科長,不是我不想按照你說的方法去寫,實在是這兩件事我最近找人打聽過了,好像壓根兒就沒有……”
話音未落,電話中蘇玉蘭的聲音便已經嚴厲起來,悶聲道:“我說李主任啊,話說你這人怎麼就這麼不開竅呢?畢竟你彆忘了咱們出版這些課外必讀選集的目的除了是為了錢之外,同時還是為了尋找一個足以引發反思的批判角度!”
“隻要能掙到錢,並引發反思,那就足夠了!”
“至於這些事是不是真的——難道在你眼裡,就真有那麼重要?”
那個夏令營到底存不存在,以及那些得國人到底有沒有在清島的下水道裡留下油紙包,對李青台來說當然不重要。
他之所以糾結,無非就是怕這些謊言被拆穿之後,遭人笑話和唾棄。
“怕人知道真相後笑話?”
蘇玉蘭聞言冷笑,心說既想要麵子又想要錢——這好事連我呂家都沒遇上,你倒是先想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