興致都沒,隻是低頭瞅著疼的眼淚鼻涕橫流,就差要給他跪了的劉寶雄好笑道:「咱們國內的人,十個有九個那可都是拚了老命才活下來的人……」
「居然想跟我動手!」
「你自己說說你踏馬咋想的?」
雖說手腕疼痛欲裂。
不過劉寶雄到底也還算是個人物。
不但沒有因為劇痛而向楊振跪地求饒不說,甚至還在眼見自己想靠幾個保鏢或者一些狐朋狗友之類救命的希望破滅之後,眼珠一轉之中便又開始振振有詞。
表示既然都在證券公司混,那大家怎麼說也都算的上是商業精英。
讓楊振有本事就把他放了。
有什麼恩怨,大家在股彙市上見真章。
靠蠻力打打殺殺,壓根就不算什麼英雄!
那一臉的忍辱負重,就如同從頭至尾都沒他啥事,完全是楊振在仗勢欺負他一般。
對於這種話術,楊振自然是完全免疫。
不過到底劉寶雄也就是狂妄幾句,沒太多出格的言行。
考慮到自己現在在漁村到底隻是個外來戶,要太過咄咄逼人,傳出去怕對自己的後續造成些不可知的後果。
所以雖然明知劉寶雄的這番說詞不外乎就是些想要脫身的話術,楊振在聞言之後卻依舊還是嘿嘿一笑道:「要跟我在股彙市上見真章是吧,那好啊!」
「就按我剛剛說的!」
「意呆利裡拉,我持續看空一個月!」
「隻要你敢跟,我就敬你是條漢子!」
「要你不敢……」
說到此處,楊振微微一頓之後才大聲道:「我也不為難你,你隻要在這兒給我磕三個響頭,當著大夥兒的麵承認自己就是個孬種窩囊廢,我就饒了你……」
「雖說證券市場瞬息萬變!」
「便是晚幾秒做決定,最終所造成的損失,那都有可能數以萬計!」
「更何況是足足一個月!」
眾人聞言紛紛對劉寶雄眼色,表示一個月的風險實在是太大,讓他千萬不能答應。
「我也不想答應!」
「可這國內仔剛剛都什麼嘴臉你們也看到了!」
「他看不起的不光是我劉寶雄,甚至都不光是城哥!」
「他分明就是看不起咱們全漁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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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要是不答應他,他怕還真以為我們漁村無人不可!」
說著這些,劉寶雄一臉我現在可不光是為了自己,更是為了整個漁村臉麵的悲壯看向楊振道:「不就一個月持續看空漲麼——我可以跟你!」
「不過有句話我得說在頭裡!」
「那就是咱們既然是賭,是要分高下!」
「那咱們總得拿點什麼出來當彩頭吧?」
「不然到時候輸了沒什麼損失,贏了也沒什麼好處——你覺得有意思嗎?」
「倒也是這個理!」
楊振聞言點頭,卻也隻能兩手一攤道:「不過我就兩百萬刀樂的本金,還全都押在這彙市裡頭——現在我身上除了這條爛命之外是什麼都沒有……」
「相信劉老板你總還不至於舍得跟我賭命吧?」
「你是不是爛命我不知道,但我劉寶雄的命可很金貴!」
「所以你放心,我不會跟你賭命!」
「不過既然要賭,那這彩頭,就必須得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