談起這個,石殿內的氣氛不禁沉寂了幾分。
可也在此時,一陣腳步聲自外界響起。
“福伯,我給你熬了一些湯藥,你趁熱喝了.”
聲音落下的同時,蘇長卿捧著一碗冒著熱氣的湯藥走了進來。
“少爺,我這病不礙事,你還記得呢?”
福伯連忙站起,看著捧藥而來的蘇長卿,心中微暖,笑著搖頭道。
他的傷,豈是一碗湯藥能治好的。
“病無大小,還是根治的好。”蘇長卿輕笑間把湯藥遞了過去。
“長卿的一片心意,你還是喝了吧。”武九齡在一旁戲謔笑道。
福伯見狀搖頭笑了笑,把碗中的湯藥一飲而儘。
一股暖流自腹中湧現,但那微弱的藥力,卻對他的傷勢沒有半分作用。
不過蘇長卿也沒打算憑一碗湯藥治好福伯,真正能起作用的,還是那針法。
“福伯。”
蘇長卿取出銀針,臉色變得嚴肅了些,
“我前些年學過一套針法,對於各種傷病有奇效。”
“不過.”
說著,蘇長卿有些遲疑。
“怎麼了?少爺但講無妨。”福伯笑道。
“不過,這針法.治死過人。”
蘇長卿神色有些尷尬,但說完後立即認真道:
“我雖然不能保證能徹底把病治好,但絕對也不會激化傷病。”
“上一次.是意外,應該是病人的傷病太重了,沒有及時醫治,所以.”
在決定要給福伯治病後,蘇長卿又參悟了半天天醫奇卷。
他翻過來調過去,發現不管怎麼看,自己當初醫治的都沒毛病。
如今想來,大概是文林叔病入根骨,治療的太遲了。
“治死過人?是誰?”
知道蘇長卿來曆的福伯,聞言大為驚奇的道。
“哎,是我同村的一個叔父,叫蘇文林。”
想起那熟悉的麵孔,蘇長卿還是忍不住麵露黯然。
“噗!”
正喝酒的武九齡聞言,沒忍住一口酒噴了出來,瞪眼道:“誰?”
“蘇文林?”
武九齡輕撫額頭,還以為自己喝多了。
蘇文林,那不是蘇家新晉升的準帝嗎,結果.曾被蘇長卿治死過?
福伯也擦了擦頭上的冷汗,這話說的可太嚇人了。
不過他轉念一想,便明白了是怎麼回事。
應該是蘇家有什麼要事,需要蘇文林‘消失’,巧合下才被蘇長卿‘治死’。
想到這,他哭笑不得的搖了搖頭,開口道:
“少爺大可放心,老頭子我身子骨還硬朗著呢,你大可放心施為。”
福伯心中暗歎。
蘇南的教育之法雖然有效,但也有不少弊端。
最起碼這醫術的事,便給蘇長卿留下了不少陰影,以至於不敢在輕易施展。
“也罷,到時候就算沒效果,我也說治好了。”
“能幫長卿抹去那心中陰影,也算好事一件。”
想到這,福伯看向蘇長卿輕笑開口道:
“少爺彆怕,想怎麼紮就怎麼紮,這銀針哪裡還能治死人呢。”
邊上的武九齡此時也看出了什麼,搖頭笑了笑。
紮死人?
一位是準帝,一位是大聖,就算蘇長卿拿的是聖兵都不可能,更彆說幾根銀針了。
“也不知是誰閒得無聊,居然教長卿這早已被大世遺棄的醫術。”
“當個樂子玩玩還好,可彆不務正業了.”
帶著這種想法,武九齡抬頭看向蘇長卿。
一旁的福伯也麵帶輕笑的盤膝做好,等待蘇長卿施為。
“福伯,有什麼不對記得叫我。”
有些許緊張的蘇長卿,深吸一口氣,再次睜眼後,眸中沉靜一片,一抹銀色的光華轉瞬而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