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林元鎮壓日月槍不久。
其餘中原三十五國,準確來說,是這三十五國的神兵祖地內。
一股股龐大的精神波動在複蘇。
“老十八呢?”
“老十八的氣息怎麼消失了?”
“到底發生了什麼?難不成是老十八主動隔絕了自身氣息?”
“難道是出了什麼意外?”
“我等神兵,俯瞰眾生,能有什麼意外?”
數十道龐大的神兵意識,順著冥冥之中的聯係,開始溝通起來。
神兵來源於天地規則,因此隻要願意,自然能夠輕易感知到其他神兵的氣息,前提是那件神兵不主動隔絕氣息。
“不管發生了什麼,這段時間是我們踏出那一步的關鍵,你等即便是吞食祭品,也要小心一些,儘可能不要現出真身。”
一道龐大的精神波動傳來,來自於一件塔型神兵。
這件塔型神兵,乃昔年遠古神人第一個鑄造出來的神兵,在三十六件神兵裡,或者說是在百件神兵中,堪稱最強。
時間流逝。
轉眼又過去十年。
與過去相比,這十年堪稱是風起雲湧。
逆神會與中原三十六國的衝突進一步擴大。
而有關於眾生被神兵圈養的真相,也開始在天下傳開。
本來,神兵以眾生為祭品,為食物,本就引起了天下許多人的不滿。
畢竟這與被他們飼養的牲畜有什麼區彆?
但在中原三十六國的強力鎮壓之下,這種不滿也隻能深深的埋在心裡。
沒辦法。
沒有領頭人站出來,就算再不滿,再不甘,也無法彙聚起來。
但這次逆神會卻是主動充當‘領頭人’,號召眾生站起來反抗,不再成為毫無毫無思想的‘牲畜’。
大夏王朝。
國都。
一處酒樓之中。
一位說書先生正在激昂說著。
“各位,中原三十六國視我等為牲畜,為被神兵飼養起來的牲畜,但這憑什麼?”
“我們是無所謂,已經老了,但我們孩子,我們的孫子,我們的曾孫子,也需要如此,這又是憑什麼?”
“憑什麼神兵能夠高高在上,而我等卻要淪為食物?”
“憑什麼神兵能夠俯瞰眾生,而我等卻要被其俯視?”
“憑什麼神兵能夠決定一切,而我等卻是被決定的一方?”
說書先生自然是逆神會的人,他來此,便是過來宣傳逆神會思想,喚醒天下人的反抗之心。
“好。”
“對,憑什麼?”
“我生而為人,為什麼要成為食物?”
酒樓內的很客人頓時激動起來,如果僅僅是他們也就罷了,但是千秋萬代,他們的後人,後人的後人,皆是像牲口那般麻木的活著。
這簡直無法忍受。
“我們要反抗。”
“反抗神兵!”
一位少年激動的站了起來,他叫徐衝,不久前,自己的父親曾經被大夏王朝強行征召,淪為祭品。
其實本該成為祭品的人是他,但父親卻毅然決然的替自己赴死。
如今聽到這些話,立馬就被憤怒衝昏頭腦,站起來附和著說書先生的話。
不止是徐衝,還有其他人也是如此。
長久積怨之下,對神兵產生不滿的人絕對不少。
與此同時。
高台之上。
說書先生目光掃視四周。
在他體內,一件完整度達到七成的邪兵,開始迅速感知起來。
“就是那人,先天精神強大,應該適合成為主人的邪兵使。”這件邪兵目光鎖定在徐衝身上。
“好。”
說書先生微微點頭。
記住了徐衝的模樣。
“不好了不好了。”
“官差過來了。”
這時,酒樓外有人急匆匆的衝了進來。
“諸位莫急。”
說書先生立即起身。
“台子底下,有條密道,你們若是擔心與官差照麵,可從這條密道內離開。”
說書先生一揮手,一個一米高的入口出來。
頓時。
大量客人開始順著密道離開。
開什麼玩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