譚峰試探地說道:“不然讓招喜姑娘保護他?”
“不行!”陸晨陽想也不想地否定:“那太凶殘了。”
譚峰想了一下招喜的本事,也認可地點頭,“確實,那對刺客太凶殘了,他們再怎麼樣也是個人。”
陸晨陽說道:“你先加強守衛,讓兄弟們都注意點,回去了我請他們喝酒。朝廷的那些護衛可都靠不住,還得是靠我們。”
“好嘞!公子請喝酒一定是好酒!”譚峰咧嘴一笑,轉身走了。
陸晨陽便走到了囚車旁,燕行聽到腳步聲,銳利的目光就看了過來。
當了兩個多月的階下囚,燕行眉眼間鋒芒依舊。
“陸縣令不止自己好本事,帶來的人各個都是身懷絕技,難怪敢去嶺南。”燕行啞聲說道:“不過你真的覺得你能鬥得過那些人?”
陸晨陽輕笑了一聲,坐到旁邊,“嚇唬我呀?我都被發配嶺南了,還有什麼好怕的?有本事,弄死我啊!”
燕行目光落在他的臉上,有些意外:“你不大像個書呆子,如果你入伍從軍,應該也能有不錯的前程。”
這兩個月走下來,他一直在默默觀察著陸晨陽。明明是個文弱書生,但一路來從未叫過苦,哪怕是麵對刺客刺殺時也是臨危不亂,鎮定自若地指揮著他帶來的人抵抗刺客。
不隻如此,這一路上他們沒少露宿野外荒林,但她每一次選擇休息的地方都非常適合防守,不止是防野獸,還能在遇到攻擊的時候最快的時間躲避。
想到這,燕行眯起眼:“你知道會有人來刺殺我。”
陸晨陽不置可否,笑了笑:“世子爺,您這也算是虎落平陽了。我看著都生氣,這什麼人啊,居然還搞刺殺這一套,我想世子爺心裡一定很生氣!不然這樣吧,我把世子爺放出來,如果刺客再來,讓世子爺親自手刃仇人如何?!”
燕行就靜靜地看著陸晨陽把他當傻子忽悠。
燕行道:“陸縣令身負押送囚犯之責,你這是想讓我替你乾活?”
陸晨陽神色訕訕的:“這怎麼能說是替我乾活呢?我這都是為了保護世子爺啊!”頓了頓,他又道:“不過這事畢竟不合規矩,要不然世子爺,你再給我個信物。我先聲明啊,我不是不信任你,不是擔心你跑了,我主要是想給下麵的人一個交代。”
想讓他乾活,還怕他跑了,還想留個押金?
陸晨陽冷笑了一聲:“我沒有什麼信物可以給你,還請陸縣令好好保護我這條小命。”他意味深長地看了陸晨陽一眼:“陸縣令可是六元及第的狀元郎,應該能想明白這個道理。如果我在流放路上出了什麼事,皇上是絕對不會放過你的。”
皇上為什麼不敢殺燕行?因為燕家的軍功赫赫,如果燕行這麼死了,蠢蠢欲動的燕家軍隻怕會徹底反了。所以皇上大費周章的隻判了個流放,燕行如果真死了,全天下的人都會認為是皇上做的,這是有人在借刀殺人。
陸晨陽就是明白,所以他才想把燕行放出來啊!燕行自幼習武,武功高強,更擅騎射,如果有他加入,甚至能活捉刺客。
“世子爺,這是可是關係到你的安危!你竟也不在意嗎?”陸晨陽咬牙問道。
燕行懶洋洋地說道:“陸縣令,我可是連青梅竹馬都要跟我劃清界限的人,我做人一直不太行。”
陸晨陽:“……”
活該有人要殺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