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兒當下似不願多說,便是笑著道:“再過上幾日,我們就放田假了。先生說會放月餘。到時候我可能會在家裡待的時間長些。”
薑暖之也從善如流的沒有和他繼續談論之前的事,隻笑道:“那可太好了,有人陪我乾活了。平日裡午間好吃的多,平兒你總是不在家。都吃不到最好的。”
平兒也是鬆了一口氣一般,嘴角勾起了弧度來:“我在家裡,阿暖可以將活計都交給我,到時候也可好好歇歇。飯我也會做,阿暖使喚我就是。”
薑暖之看著他嘴角勾起笑意的樣子,忍不住摸了摸他的腦袋。
“我的平兒長大了。”
穿來沒多久,但是感覺孩子似乎長了好些的樣子。
皮膚也被她養得白淨了些。頗有幾分小小少年的模樣了。
平兒容貌生得極好,尤其是笑眯眯看人的樣子。
薑暖之瞧著這樣的他也忍不住勾了勾唇角。心中生出了一種難以言喻的成就感。
從前那個瘦弱至極,通身是傷,滿身是刺的少年,不知不覺,已經被她養的看不出之前的模樣。
“嗯,我什麼活都會做!”平兒被薑暖之摸著頭,有些不自在,卻仍舊沒有避開。
薑暖之好笑道:“那我就等著你來孝敬我了。”
她感知到了,孩子說放假的時候。心情是放鬆的,可見他是想待在家裡頭的。
薑暖之心下不由的有些擔心他在學堂時候的樣子。
暗自琢磨著,明天該和他去一趟學堂的。
又聊了幾句之後,平兒便自顧自的回房間。
薑暖之將那些不好處理的藥材一並一股腦的送去給黎戎處理。
彼時黎戎正在磨珍珠粉,不過匆匆瞥了一眼,便忍不住皺起眉頭來:“阿暖,那小子是不是又闖什麼禍了?”
薑暖之聽了這話就忍不住皺起眉頭,本來邁出門檻的腳又退了回來。
壓低聲音道:“你怎麼回事?不過是看了孩子一眼,怎麼就覺得平兒闖禍了?”
黎戎微微皺眉:“平兒他……他和尋常的孩子不太一樣。素日裡,怕是要多費些心思。他……他……罷了,回頭我還是親自問他吧。”
薑暖之越聽眉頭皺的越厲害:“第一,我沒覺得平兒和彆的孩子有什麼不一樣。第二,我覺得你應該和平兒道歉。我記得我回來那時,平兒被人誣陷,你二話不說就給人賠銀子。都不聽他解釋一句。如今也是,隻看到了他一眼,就這般揣測他。”
黎戎一愣:“我並非是惡意揣測的,你看他的褲腿子上麵都是泥點子,隱隱還能看到鞋印子,拳頭上似乎還有傷口,顯然是和人打架了,我就是……”
“彆找那些借口。”薑暖之打斷黎戎的話:“他打架是他的事,可你作為爹爹都不關心他,隻想著他是否闖禍了。這樣本就是不對的。”
黎戎聽了,恍惚之間愣了一瞬,皺眉思索好一會兒,才認真點頭:“你說的……有道理。我確實不對。”
薑暖之點頭,瞧他這樣子還算是有的救,當下隻道:“你認知到錯誤了,那明日就寫一個對這件事情的感悟來。至少五百字。然後,找個時間再和平兒聊一聊。”
黎戎聽的一愣一愣的,還沒等他問清楚,薑暖之已經拿著東西自顧自的回了她的屋子。獨留黎戎懷疑人生。
感悟?五百字的?這怎麼寫?(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