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次清算下來,手上一共二百七十多兩的銀子。
如今不管她想要蓋什麼樣的房子,應該都能蓋下來了吧?
這般想著,這才歸心似箭般的抓緊回了家去。
著實是有些擔心平兒,呂識株也隻是問了個大概,隻聽聞平兒被罰了,然後院長非要將他逐出書院,但是具體的細節薑暖之卻也不甚清楚。
一口氣回了家中,還沒進院子,便是察覺到了幾分不同尋常的氛圍。
平日裡頭熱鬨院子中,一個人都沒有,隻門口站著一個她熟悉的麵孔。
“杜夫子?您怎麼不進去坐坐?”
怪不得她剛剛去了杜夫子家,夫人還念著說他不在家去書院了,薑暖之去書院也沒有見到杜夫子,原來這位人竟是在自己家。
薑暖之笑眯眯的上前招呼。
杜夫子瞧見薑暖之,像是瞧見了救星似的:“薑娘子,你可算是回來了!你要不進去勸上一勸?你家夫君正在罰平兒。”
說著杜夫子眉頭皺起來:“我看到他拿了那麼粗的一根藤條,若真是打下去,豈不是要將平兒給打壞了?”
薑暖之微微皺起眉頭來,順著門向屋子裡頭瞧了一眼。
卻見門窗緊閉,當下便道:“夫子您且先等一等。”
而後立即匆匆開了門推開門。
屋子裡頭,黎戎坐在輪椅上,眉頭皺的緊緊的。
平兒已經舉著藤條再次跪在了牆壁邊上。
這一幕和之前的場景恍惚之間重疊了起來。
黎戎見薑暖之回來,恍惚間想要說些什麼,隻是薑暖之下一秒就直接將門給關上來。
薑暖之揉了揉眉心,但好歹黎戎並未下手,她鬆了一口氣,關了門便是轉身去看杜夫子:“夫子放心吧,還沒開始罰孩子。您能不能和我說說,平兒今日到底是發生了何事?不瞞您說,今日我還去了趟書院,隻是,仍舊糊塗的很。”
杜夫子歎了口氣,竹筒倒豆子似的和薑暖之說起平兒都是事兒。
“這事兒還要從吃食說起。因著平兒和一個孩子起了衝突,隻是那個孩子素來在班級有幾個關係好的同窗,這一波孩子就開始針對平兒。說來是我馬虎了,本來沒覺得是什麼大事兒,便沒太在意,隻是沒想到,這個月他們大打出手了好幾次。都是平兒和其中這幾個孩子之間的打鬨。這一次是多個孩子一同鬨起來,驚動了院長,院長問了之後,覺得平兒威脅同窗,蠻橫暴力,便是罰了平兒,還決定不給他寫舉薦信.”
杜夫子一口氣又將孩子們打架的細節,包括平兒日常在學院時候的形單影隻和薑暖之都說了,說的口乾舌燥的時候,薑暖之還笑眯眯的遞上一杯水來,示意他繼續。
到了最後,杜夫子真的不知還有什麼說的了,方才乾巴巴的安慰道:“雖然逐出書院,但是我仍舊會好生教導平兒的。再有,院長如今在氣頭上,說不定過一陣子院長消氣了,心軟之下還會收平兒的,你也莫要灰心。”
“有勞夫子了,我也會和平兒好生聊聊的。”薑暖之了解情況後,真誠的起身和杜夫子道謝。
不得不說,這時候能碰上一個杜夫子這般的老師,的確是幸事。
“你夫君他拿的藤條也太粗了些,你還是進去瞧瞧吧,可彆真的將孩子打壞了”(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