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門四敞，兩名辦事員趴在桌子上玩手機。
他走了進去，其中一人聽到了腳步聲，轉頭冷冷道：“找誰？”
“找你們主任。”
胡亦凡比他更冷。
那名辦事員指了指裡邊辦公室，又繼續玩手機。
胡亦凡直接推開裡屋門。
黨政辦主任張濤雙腳搭在桌上，同樣捧著手機在玩。
他斜眼一看是個陌生人，也不理會。
“你們領導呢？”
胡亦凡背著手，極力忍著怒火。
他在省長身邊多年，學會了一些為官之道。
作為一名縣委書記，犯不上對一般辦事員發火。
“領導？沒有領導，被縣委書記免職了，新領導還沒來。”
張濤語氣不善，明顯帶有破罐子破摔的架勢。
“怎麼，你還有情緒？對縣委書記的做法有意見？”
胡亦凡聲音幾乎都是從鼻腔裡發出。
可見他對張濤的印象已經到了極壞的地步。
“我沒情緒，沒意見，嗬嗬，你是乾嘛的？有事等新領導來了再說，要不你去找縣委書記辦。”
張濤都想著罷工去市裡遊行，想把李仲飛的事發到網絡上，讓中紀委下來調查。
做一個好官難，跟著好官做事的人也難。
你們折騰來折騰去，人心都散了，工作都不想乾了。
“我就是縣委書記胡亦凡！”
胡亦凡終於忍不住自報家門了。
“什麼？”
張濤瞬間呆住了。
0.7秒鐘後，他直接彈跳起來。
對著胡亦凡弓著腰，心臟嘣嘣亂跳，好似嚴重缺氧，臉色蒼白。
他一句話也說不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