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現在,不知道柳亥在想什麼的芽芽,有點著急的問了句:“你接下來打算怎麼辦呀?要不要和我打一架?我已經先禮了,該後兵了。”
麵對芽芽亮晶晶的眼神,柳亥:……
他怎麼感覺,對方在期待他打架呢?
可他好不容易長出了兩隻小角,這一打鬥被弄死了,還怎麼變成蛟龍?
“你,你這個騙子。”柳亥一著急,臉都紅了,“怎麼騙我呢?那你怎麼樣才願意放了我兒子?”
看柳亥忽然換了個態度,芽芽覺得很新奇。
她直接說:“我不是一開始就說了嗎?我不能放了你兒子呀。他犯錯了,就要受到懲罰。”
柳亥:“可我們真的也是被騙了,是那個男人說他已經說服了女兒和老婆,我才同意他們配陰婚的,我和我兒子真的沒想害人。”
芽芽狐疑的看著柳亥。
剛才的柳亥還說什麼在家從父,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現在又改口了,真的很奇怪。
接觸到芽芽的目光,柳亥冷汗直冒。
他也不裝著一副厲害的樣子了,乾脆的把臉變回本來模樣。
柳亥的本來模樣,和芽芽抓住的那個蛇妖的魂魄長得很像。隻是柳亥的臉很年輕,導致兩個不像是父子,倒像是兄弟。
“我七百年了,就得了這麼一個能修煉的蛇崽子,您高抬貴手,放了他吧。”
“現在放不了。”因為柳亥的語氣變好了,芽芽也換了個語氣,補充了一句,“隻是關他幾年,後麵就會放了他的。”
柳亥直接呆住。
“不是要把他送到地府,然後打入十八層地獄不得超生?”
“不會呀,他又還沒害人,我為什麼要給他這麼重的懲罰呢?”
柳亥咬牙切齒:“該死的,我又被騙了。”
這次上的還是同族的當。
看柳亥憤怒的模樣,芽芽又問了一句:“所以咱們打架吧?打完了然後你再去把孽果還給楊子琴的爸爸,然後你把你的燈留下來當成我的戰利品,然後我讓你和你兒子見一麵,事情就解決啦。”
芽芽說話時,眼睛一直盯著那盞燈。
大眼睛裡的渴望,誰都看得清楚。
這下柳亥才明白過來,芽芽一開始看到燈眼睛發光,並不是因為看到了她的親生父親,而是看中了他的燈。
如果這盞燈能換兒子自由,柳亥很願意換。
可是,看來是真的不行。
“你把我兒子關在哪兒?”柳亥說,“我想陪著他,這盞燈可以給你,但是你要讓我陪著他。”
“可以呀。”芽芽說,“嗯,如果你把燈給我,我們也還可以商量一下,改一下你兒子的關押地點。”
一大一小開始了友好的交談,好像剛才的互相威脅根本沒有發生過。
這一幕讓還被關在燈裡,身上仍然還有剛才被折磨時的痛感的周文柏直接呆住。
如果蛇妖和芽芽可以握手言和,那他剛才承受的痛苦算什麼?
算他自作自受嗎?
他不服氣地想要開口,在芽芽麵前找存在感,結果剛喊了個“芽”字,就被柳亥和芽芽一起用法術禁止發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