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芽芽的幫助,陸行鬆眼眸顫了顫,再看紙片的時候才發現,另外有一隻女人的手正和他雙手交握。
陸行鬆身體僵硬,偏頭看過去,果然看到了熟悉的同事的那張臉。
他渾身的汗毛都豎了起來。
女同事發現陸行鬆能看見自己了,唇角帶笑繞著陸行鬆轉了一圈兒。輕飄飄的身體像是蛇一樣,最後和陸行鬆臉對臉,滿臉癡迷:“陸機長,您看見我了,我好高興啊。”
“張瑤,下,下去。”陸行鬆慌忙伸手,想要把身上的女鬼往下扒拉,結果手卻從女鬼身體裡穿了過去。
更離譜的事情是,他伸手明明是想把對方從自己身上拉下去,對方卻露出興奮的笑容:“啊,陸機長,您終於願意看著我了,我真的好愛您,真的好愛您啊。”
“自從您調到我們這一組,我就對您一見鐘情了,可為什麼不管我怎麼獻殷勤,您都不願意多看我一眼呢?”
陸行鬆沒理會女同事的喃喃自語,他求助的看向芽芽:“小觀主,能把她從我身上弄下去嗎?”
這女同事,活著的時候,下了班以後總是打他電話不說,為什麼死了以後還這麼纏人?
從頭到尾,他都沒給女同事任何好臉色,從來都是說他對她沒有男女之情,希望她知難而退。
為什麼對方還是要這樣?
陸行鬆想不明白。
芽芽看見了陸行鬆的依賴,她皺著小眉頭:“陸行鬆,你是不是和她一起喝過東西呀?”
一開始看見陸行鬆,就感覺陸行鬆身上的命運線有些奇怪,和鬼連在了一起。
現在看到女鬼現身,那條線更加明顯了,這會兒在芽芽的天眼下,正將一人一鬼的胸口連在一起。
陸行鬆聽芽芽這麼問,苦笑著點了頭。
之前他休息的時候,女同事張瑤也調休了。給他發消息說,隻要他願意和他一起喝咖啡,以後就再也不去找他。
平時上班隻當同事,下班隻當陌生人。
陸行鬆想著或許對方是真的放棄了,於是就真的喝了咖啡。
那咖啡是店家端過來的,張瑤隻是站起來站在他旁邊說話而已。難道就是那說話的功夫,張瑤在咖啡裡放了什麼不成?
“你在咖啡裡放了什麼?”陸行鬆直接問張瑤。
張瑤隻是笑,仍然貼著陸行鬆不放,嘴裡一句話都不說。
陸行鬆隻能再度用求助的眼神看著芽芽,說了自己和張瑤喝過咖啡。
芽芽就說:“那就是啦,她給你的咖啡裡麵下了同心咒,現在你和她的心臟綁在了一起。”
“她的屍體是不是還沒有被火化?如果屍體火化了,隨著她的心臟被火燒成灰,你的心臟也會出問題,然後死掉哦。”
陸行鬆還沒來得及發表對這件事的意見,貼在他身上的張瑤忽然湊到芽芽麵前,麵容扭曲的說:“什麼同心咒?那不是我和他綁定姻緣的姻緣咒嗎?”
“不是姻緣咒。”芽芽說,“我不會騙人的哦,你們兩個現在的命運已經連在一起了,不過因為張瑤你魂魄和身體分離,所以那根線我看得不是很清楚。”
如果張瑤現在是活著的,咒語帶來的兩個人之間的命運線會更加清晰。
“不會,不會啊。”張瑤聽芽芽說得這麼篤定,滿臉迷茫,“我當時沒想殺陸行鬆,我隻想和他在一起的……怎麼就成了我心臟毀掉他也要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