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告訴你,你在我們家住一天,就得伺候我們一天!想白吃白喝沒門!”
喬彥心勾唇冷笑:“我本來是不想跟你算賬的,既然你非得算,那咱們就說清楚。
自打我第一天進你們家的門,家裡的大米和肉都是我買的,饅頭和蔬菜也是我買的,
除此之外,我還主動承擔起所有的家務活兒,犧牲我自己的學習時間,給小桃和春花補習功課,就算你雇個保姆,也不一定有我做得好!
我告訴你,打今天起,我不伺候了!你們不用收留我啦!”
說著拎著行李包就往外走。
周慧芳愣了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喬彥心這是要搬走。
她知道喬彥心在雲城舉目無親,離開他們宋家,她隻能睡街上。
“你走了就彆回來!
這可不是我們趕你走的,可是你自己作的!”
喬彥心毫不遲疑地邁出了宋家大門,從宋家走出來,她心裡輕鬆極了!
她是真的要奔向新生了!
周慧芳追出來道:“喬彥心,你要走我不攔著,但是得把我們家的自行車還回來,另外,我得檢查你的包。”
還真是有其母必有其子!
喬彥心轉過身問道:“周阿姨,你們家有自行車嗎?不會是把我的自行車當成你家的了吧?
那你的如意算盤可打就打錯了,我已經提醒過宋雲庭,他要是再敢摸我的車一下,我就報警說有人要搶我的車!”
周慧芳勃然大怒:“你在我們家白吃白住這麼久,那輛車就抵飯錢了,少說廢話,趕緊帶我去騎車!
還有,我要檢查你的包。”
說著,便粗魯地來搶喬彥心的行李包。
這時,一雙修長有力的大手伸過來,從喬彥心手裡把包接了過去。
是季宴禮。
季宴禮好看的桃花眼中噙著薄怒,他不動聲色地將喬彥心護在身後,對周慧芳道:“周阿姨,好久不見,我是來幫彥心搬家的,有什麼事情,你跟我說。”
喬彥心、季宴禮、宋雲庭的爸爸是一個戰壕裡戰鬥過的戰友,三家的情況彼此都知道一點。
季宴禮是軍人,生氣的時候頗有威勢,加上周慧芳知道他的身份,一時也不敢囂張了,訕笑著說:“是宴禮啊,快,屋裡坐吧。”
“不必了,要是沒有什麼事兒,我就帶彥心走了。”
周慧芳哪裡還敢再攔?
“你不進屋了?那,那慢走啊。”
季宴禮向喬彥心道:“走吧。”
他見喬彥心小臉氣得發紅,柔媚的眼角也泛著淡紅,鮮嫩的櫻桃小唇緊緊閉著,一副氣鼓鼓的樣子。
看得他又心疼又心動,他很是懊惱方才沒陪她一起來周家取行李,害她白生一場氣。
喬彥心跟著季宴禮重新回到車上,季宴禮啟動汽車,載著她去了商場。
一路上,季宴禮一言未發,如墨的眼眸中燃著薄怒,俊美的麵龐上籠著一層寒霜。
他還在氣自己一開始沒有陪喬彥心去取行李,更氣宋家人竟敢那般粗暴地對待喬彥心,要不是看在宋援朝跟他爸爸有過命的交情,他早就對周慧芳不客氣了。
到了百貨商場後,季宴禮停穩汽車,喬彥心偏過小臉看著她,忽然伸出白皙的小手向季宴禮微蹙的眉頭摸去,笑問:“怎麼了?”
季宴禮下意識地偏了一下臉,還是被喬彥心摸中了眉心。
一股暖熱瞬間從季宴禮的眉心襲遍四肢百骸,他心尖狠狠顫動了一下,接著,心臟撲通撲通狂跳起來,整張臉已然紅透了。
她摸我,她竟然摸我!
季宴禮沒想到喬彥心會主動來摸他的臉,更沒想到她的小手那麼暖,那麼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