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軍官說:“我叫陸正恒,同誌,怎麼稱呼你呢?”
“喬彥心。”
陸正恒默默地把喬彥心的名字念了兩遍,覺得她不僅人長得美,名字也悅耳極了。
兩人很快就到了季宴禮的辦公室,敲門後,季宴禮卻不在辦公室,問了旁人,才知道他今天正好外出公乾去了,不在軍區。
喬彥心有些失望地說:“哎呀,今天白跑一趟了。”
陸正恒笑問道:“你有很急的事情要找他嗎?”
喬彥心想了想,道:“倒不是很著急,陸大哥,你知道陸建國他們家住在哪兒嗎?”
陸正恒一聽就笑了。
“你說的是文工團的那個陸建國嗎?他是我哥。”
喬彥心頓時喜笑顏開,她還以為今天要白跑一趟,沒想到竟然遇到了陸建國的弟弟。
便揚起笑臉問道:“陸大哥,你可以帶我去他家裡嗎?我有點事要找他。”
陸正恒正愁沒機會跟喬彥心多相處片刻呢,齜著一口大白牙,道:“沒問題啊,我正要去找我哥呢,這就走吧。”
他又問:“彥心,你剛才是怎麼過來的?”
“我騎自行車來的。”
陸正恒默默地把皮帶上掛著的汽車鑰匙塞進褲子口袋裡,皺了皺眉,道:“哎呀,我是走路來的,這樣吧,我騎你的車,載著你去,你看行不?”
喬彥心笑著應道:“當然沒問題啊,就這麼辦。”
總不能她自己在前麵踩著自行車,讓人家陸大哥在後麵追吧?
於是乎,陸正恒長腿跨上喬彥心的自行車,喬彥心坐在自行車後座上,輕輕拽著陸正恒腰兩側的軍裝,朝陸建國家裡去了。
喬彥心長得太招眼,一路上吸引了不少人的目光。
兩人很快就到了陸建國家裡,陸建國看看喬彥心,又看看陸正恒,有點不會思考了。
他弟弟今年已經二十九歲,跟季宴禮一樣,也是個大齡光棍。
不過季宴禮之所以到現在還單著,是因為他心高氣傲,誰家的姑娘都瞧不上。
他弟弟卻截然相反,見一個愛一個,不知道談了多少個,就是不肯結婚,他這當大哥的管過、罵過,但就是屁用不頂,他索性也懶得管了。
陸建國把喬彥心和陸正恒讓進屋裡,警告地瞪了陸正恒一眼,陸正恒齜牙笑了笑。
陸建國的老婆白月娥給兩人倒了茶水,又熱情地招呼喬彥心吃桌上的小餅乾。
陸建國一時摸不清楚喬彥心的來意,還以為她買了房子又後悔了,是來退房的。
“彥心啊,房子住著怎麼樣啊?”
“陸叔叔,我很喜歡那小院子。”
陸正恒忙擺了擺手:“不能叫叔叔,叫哥就行了……”
她把他哥叫叔叔,豈不是也要管他叫叔叔,額,不好不好,差輩分了。
陸建國一下子就明白了弟弟的小心思,瞪了他一眼,道:“人家彥心比我小了將近二十歲,叫我叔,沒錯!”
喬彥心笑了下,從書包裡掏出一塊手帕,打開來,露出兩塊金燦燦的金條。
陸建國和白月娥臉上都寫滿了驚愕。
這年頭,能拿出兩根金條的家庭,那可不是一般家庭!
喬彥心一個十七八歲的小姑娘,一下子竟然能拿出兩根金條?!
陸正恒也吃了一驚,笑道:“彥心,你挺豪啊,還有這玩兒意!”
喬彥心大眼睛裡滿是笑意,把金條推到了陸建國跟前,道:“陸叔叔,這不是我的東西,這是您家裡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