片刻之後,季宴禮率先打破了僵局。
“爸爸,你打算怎麼處置害得向遠爛臉的那個學生?”
季錦良瞪了他一眼,語氣沉怒:“你今晚回來,到底是因為你弟弟被人害得臉爛了,還是因為有人給彥心的化妝品裡麵投了毒?”
季宴禮:“都有。”
季錦良“哼”了一聲,道:“這件事情我們自會妥善處理,就不勞你費心了!”
季宴禮碰了個釘子,也懶得再開口,起身道:“爸爸,你歇著吧,我回去了。”
季錦良氣得拳頭緊握。
“我命令你今晚就把鋪蓋卷收拾好,明天就給我搬回來!”
季宴禮頓住腳,回眸看著季錦良,聲音冷得跟冰渣子似的。
“明天白寧能從這棟房子裡搬走嗎?”
季錦良:“……”
季向遠拉開書房門,徑直走了出去。
白寧怨恨地聲音從客廳裡傳了上來。
“要不是因為喬彥心,你的臉能爛成這樣兒?
那小東西就是個克星,先克死了她媽,接著又克死了她爸,
現在又克得你爛了臉,
這種掃把星你爸爸當初竟然還想讓她住到咱們家,哼,幸好她沒住進來,否則肯定會把咱們一家子都害死!”
季錦良怕影響喬彥心的聲譽,並未對白寧和季向遠提過季宴禮和喬彥心的事情。
白寧和季向遠還不知道這幾天季錦良之所以和季宴禮鬨得這麼僵,是因為喬彥心。
季向遠嘟囔道:“媽,你彆胡說,彥心也是受害者……
你彆給我抹藥了,我自己可以!”
季向遠從白寧手裡奪過藥膏,白寧幫他舉著小鏡子,季向遠自己對著鏡子給臉上抹藥。
忽然,兩人眼前一暗,一道高大冷厲的身影遮住了燈光。
季宴禮黑眸中怒火沉降,下頜線繃得緊緊的,渾身上下透著戾氣。
“連向遠都知道彥心也是受害人之一,她是無辜的,
也就你這種靠肮臟手段上位的女人,才會肆意地汙蔑和貶低無辜之人!”
白寧身子猛然一抖,手裡的鏡子沒拿穩,掉在地上摔成了碎片。
季宴禮狠狠地看了她一眼,邁著長腿揚長而去。
季向遠:“媽,誰讓你又亂說話的,你又不是不知道哥最討厭毒嘴巴的女人。
哥好不容易回家一趟,你又把他氣走了!”
季向遠扔下手裡的藥膏,快步衝了出去。
“哥,哥,你等等我。”
季宴禮頓住腳。
季向遠跑上來,喘著粗氣說:“哥,這麼晚了,你還要回宿舍去嗎?”
“嗯。”
季向遠想了想,沒心沒肺地說:“哥,你千萬彆忘了幫我弄台收音機。”
“嗯!”
季宴禮大步流星走進了黑暗裡。
被氣得火冒三丈地季錦良抓起桌上的電話,快速撥了個電話號碼。
“喂,是我,季錦良,
過幾天蘭市三個月的封閉式訓練,派季宴禮去!
就這樣,你馬上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