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彥心本來看在季老太太的麵子上沒打算搭理白寧,沒想到白寧非要往槍口上撞。
那就彆怪她不客氣了!
喬彥心看著白寧似笑非笑地說:“未必育英中學的學生就比第一中學的學生差,不過第一中學的某些老師倒是挺敗類的,人品極差!
像這種沒素質的老師活該從第一中學調出去。”
白寧頓時臉色大變,氣得胸脯一鼓一鼓的。
“喬彥心,你怎麼罵人呢?”
喬彥心毫不客氣地反駁:“我不過實話實說罷了!”
季老太太很是不滿地看了白寧一眼:“不會說話就不要說話!大清早的觸黴頭!”
白寧:“……”
訓完白寧,季老太太又回過頭來安慰喬彥心:“彥心,彆跟某些沒眼力見的人一般見識,好好考,奶奶在外麵等你。”
季老太太年紀大了,喬彥心可舍不得她在外麵等著。
“奶奶,你跟陳媽先回小院等我,您要是在考場外麵,我心理壓力會很大的,反而影響發揮。”
季老太太想了想,覺得喬彥心說的有道理,這才同意回小院子等她。
“鐺鐺鐺——!”
進考場的鈴聲終於敲響了,喬彥心跟季向遠一起匆匆走進學校大門。
季向遠的考場在一樓,喬彥心的考場在二樓。
上樓梯的時候,沒想到竟又碰上了宋雲庭。
宋雲庭這兩天一直守在醫院裡照顧宋援朝,昨晚才回家睡了一覺。
兩隻眼睛熬得紅紅,眼底泛著烏青,看著不是很有精神。
加上高乾子弟的人設剛剛崩塌,正是心虛的時候。
不過他這個人向來很會裝杯,越是心虛、越是自卑,表現得就越是冷傲。
宋雲庭抬著下巴,腰板挺得筆直,似乎連走路都帶著風。
宋雲庭陰翳地看了喬彥心一眼,眼中有憤恨,也有不甘,接著快步進了自己的考場。
喬彥心隻是掃了他一眼,便收回了目光。她要專心考試,絕不能讓任何人、任何事影響自己的心情。
三天的考試很快就過去了。
考完最後一場,從考場出來後,喬彥心突然覺得渾身都輕鬆起來了,
壓在肩膀上的那座無形的大山好像一下子就卸下去了。
為了慶祝喬彥心跟季向遠高中順利畢業,季錦良特意在軍民一家親飯店擺了一桌子酒菜。
席間,季老太太給喬彥心和季向遠一人發了個大紅包,讓他倆拿著這些錢去置辦一些自己喜歡的東西。
看著滿桌子的人,喬彥心格外地思念季宴禮,所有人都在,唯獨少了季宴禮。
從飯店回去之後,她就坐在電話跟前,心中有個很奇怪的想法,總覺得季宴禮今晚會打電話過來。
季宴禮等人趕了一夜的路,第二天中午才抵達川城。
天空仿佛被撕開了一道巨大的口子,暴雨傾瀉而下,無情地砸向地麵。
渾濁的洪水在河道裡奔騰咆哮,如同脫韁的野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