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事兒得儘快讓宴禮知道!”
又過了半個小時,手術室的大門終於從裡麵打開了。
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出現在門口,顧平生立即走了過去。
“宴禮怎麼樣了?”
“雙腿骨折比較嚴重,雖然做了手術,保住了雙腿,但是不能保證病人一定能站起來……
病人肺部感染很嚴重,現在還昏迷未醒……”
季老太太:“……”
一陣頭暈目眩,直接暈死過去。
幸好人就在醫院裡,醫生當即給季老太太安排好了病房。
片刻後,季宴禮終於被推出來了,隨即轉入了重症病房。
顧平生在病房裡麵守著季宴禮。
季宴禮高燒未退,迷迷糊糊地一直喊著喬彥心的名字。
顧平生越聽越生氣,不由動了肝火,轉身出來質問季錦良:“那個喬彥心人到底在哪兒?趕緊想辦法把人找出來啊!”
季錦良讓人查到了豐台的工作單位。
酒廠那邊的工作人員又給義興園葡萄酒廠打了電話,詢問喬彥心的下落,
隻是工作人員打電話的時候,葡萄酒廠已經下班了,所以電話一直沒人接聽。
季錦良:“已經在聯係了。”
顧平生眼中幾乎噴出火來。
這時,季錦忠快步走過來,對季錦良道:“哥,媽醒來了,讓你和平生過去一下。”
顧平生還是很給季老太太麵子的,跟著季錦良匆匆去了季老太太的病房。
小護士從季宴禮的病房裡出來了,道:“病人還在發燒,進去個家屬用冷毛巾給病人敷下額頭……”
白寧自告奮勇地說:“我去吧,我也是宴禮的媽媽,我理應照顧他。”
白寧進了病房,拿著冰毛巾坐在季宴禮跟前。
季宴禮麵色慘白如紙,嘴唇毫無血色,被冷汗浸濕的幾縷頭發淩亂地貼在額頭上。
雖然昏睡著,但是身體的上的疼痛卻令他緊皺著眉頭。
此時的季宴禮像隻打碎後被勉強粘起來的瓷器,脆弱不堪。
白寧得意不已,興奮地想:如果季宴禮就這麼死了該多好!
那季家的家產就是向遠一個人的啦哈哈哈!
季宴禮喃喃喊著:“彥心……彥心……”
白寧看了看緊閉的病房門,知道暫時沒人進來,膽子大了許多。
她露出猙獰憎恨的麵孔,得意地看著季宴禮,湊到他耳畔說:“你要找喬彥心啊?
她跟一個叫豐台的男人跑了!”
季宴禮迷迷糊糊地,意識渙散。
忽然聽到有人在他耳畔提起喬彥心的名字,意識竟然有了幾分清明。
白寧繼續道:“我聽說豐台年輕有為,長得高大帥氣,經常去喬彥心兼職的西餐廳給她捧場。
兩人出雙入對,那叫一個甜蜜!”
季宴禮哆嗦了一下,眉頭擰得更緊了,露出痛苦的神情。
白寧見自己的話有了效果,更加得意了。
“宴禮啊,你真是可憐,醫生說你雙腿癱瘓了,以後再也當不了兵啦,再也站不起來了……
喬彥心聽說你癱了,連來醫院瞅你一眼都不願意,
還說要悔婚,說她喜歡豐台,想要嫁給豐台……”
季宴禮的身體忽然劇烈的抖動了一下,雖然人還沒清醒過來,但是眼角卻滾出一顆大大的眼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