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餐廳工資那麼高,你咋把工作弄丟了呢!
多可惜啊!
那你上了這麼多天的班,把錢給你結了沒!”
“還結屁的錢!媽,你害死我了!”
宋雲庭氣衝衝地回了房間,這下真的走到了死胡同。
以後想問季錦良要錢是不可能的了。
季錦良也不可能幫他介紹工作了,大學學費和生活費徹底沒著落了……
他媽成了倉庫管理員,每個月隻有二十五塊錢的工資,一年滿打滿算隻有三百元。
小桃和春娥一學期的學費、雜費加起來要四十多塊錢,一年就是八十多塊錢。
他打聽過,大學學費、住宿費每年大概需要一百元,這還不算生活費……
全家人還要吃喝拉撒,不管怎麼算,他媽那點工資都不夠三個孩子上學。
最多隻能供養一個孩子上學。
宋雲庭咬了咬牙。
看來隻能犧牲掉宋小桃和宋春娥讀書的機會,她倆是女孩子,上不上學差彆不大,反正將來都是要嫁出去的……
白寧帶著滿臉的傷回到了季家,一看到季錦良就委屈地哭了起來。
“季錦良,你這個王八蛋,你自己捅出來的亂子,憑什麼讓我替你擦屁股?”
季錦良看到白寧慘兮兮的樣子也有點心疼,畢竟是跟她過了二十年的女人,而且她這次確實替他解決了個大麻煩。
季錦良親自打濕了毛巾,幫白寧擦了臉,又拿著藥膏,很是溫柔體貼的幫她處理傷口。
白寧看著季錦良小心翼翼照顧自己的樣子,心想,這頓打也沒白挨。
趁著季錦良對她有歉疚,一定要抓住機會好好撒撒嬌,讓他趕緊想辦法把自己從鄉鎮調回雲城。
那鳥不拉屎的地方,她一天也不想待了。
“錦良,我為了你受了這麼大的委屈,你是不是得有所表示?
我要回雲城上班!”
季錦良停下抹藥的動作,很認真地說:“白寧,鄉鎮工作沒啥不好的,而且你沒幾年就退休了,彆再折騰了。”
白寧:“錦良,你就答應我嘛……”
季錦良不想就這個話題討論下去,淡聲道:“我考慮一下,這件事情以後再說。”
白寧知道季錦良的脾氣,不能逼他太緊,否則反而會適得其反。
於是乎,另起了個話頭。
“要不是我及時出手,宋雲庭跟周慧芳估計得從你兜裡掏走不少錢吧?
錦良,你說我是不是季家的大功臣?”
季錦良:“辛苦你了。”
白寧莞爾一笑:“我是替我兒子守江山呢,不辛苦,都是應該的。
錦良,顧海棠這幾年在京市發展地挺不錯的,給宴禮攢下了不少的家產,肯定看不上季家這點家底,你說是吧?”
季錦良覺得她話裡有話,臉色轉冷。
“白寧,你到底想說什麼?”
“錦良,我的意思是,宴禮可以繼承顧海棠的家產,所以,你就把季家的家產全都給向遠,
兄弟二人誰也不搶誰的,這樣才公平嘛!”
季錦良一聽就笑了,白寧還是這麼貪心啊!
他故意問道:“白寧,你這個分法也不是不行,那你說老太太的東西怎麼分?”
白寧見季錦良臉上有了笑意,以為他答應把季家的財產全都給季向遠,頓時開心不已。
“老太太把傳家的手鐲給了喬彥心,她剩下的錢自然應該給向遠!”
季錦良的臉上有了寒光,對白寧擺平周慧芳這個大麻煩的好感頓時蕩然無存,冷道:“白寧,你還真是獅子大開口,啥都敢要啊!
人家顧海棠攢下萬貫家財那是人家的本事!
瞧把你眼紅的!
你自己沒本事給你兒子攢家產,難道還是人家顧海棠的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