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環顧了下宿舍,見下鋪都被人占了,便在上鋪選了個床位。
她跟喬彥心一樣,也不打算住在宿舍,住上鋪下鋪都無所謂。
黃瑩瑩爬到上鋪,一邊解開袋子鋪被褥,一邊打量著劉芳芳母女,嫌棄地說:“你們是西北農村來的吧?”
劉芳芳:“你咋知道?”
“還我咋知道?你們西北人不都有兩個紅臉蛋嗎?這可是你們的標誌!
我告訴你們,我可是地地道道的京市本地人,我爸爸是京市化工廠的廠長,我對象是化工廠的後勤主任,你們最好彆惹我,否則我讓你上學都上不安生。”
劉芳芳:“……”
劉芳芳的氣焰又低下去一大截,她媽也閉著嘴不說話了。
黃瑩瑩麻溜兒地鋪好被褥,出了宿舍。
喬彥心在季向遠宿舍樓底下等了一會兒,季向遠才推著季宴禮從樓上下來。
“彥心!”
“嫂子,你等了好一會兒吧?”
喬彥心從季向遠手裡接過輪椅,一邊推著季宴禮往前走去,一邊笑著說:“我也是剛過來。”
“宴禮,我剛才在我宿舍樓下碰到陸大哥跟黃瑩瑩了,
陸大哥說明天下去醫院看你。”
季宴禮眼眸暗了暗。
他總覺得陸正恒離開部隊實在太可惜了,尤其還找了個那樣的女人。
喬彥心跟季向遠晚上還有個新生報到會要開。
三人在燕京大學的食堂吃了個簡單的晚飯,看看時間還早,便先回了喬彥心和季宴禮的新房。
兩人的新房和燕京大學僅隔一條街。
這座小院子被顧海棠搭理得十分雅致。
最近這段時間,季老太太和顧海棠天天湊在一起,挖空心思幫喬彥心和季宴禮布置婚房,房間裡的家具全都換過了,彩電、冰箱、洗衣機、收音機等等家電也都是全新的。
院子裡也種植了許多高雅名貴的花卉,還做了個秋天架子,架子下用鐵絲吊著個寬大的搖椅,
閒來無事,坐在搖椅上曬曬太陽、吹吹風,賞賞花,無比愜意。
三人坐在院子裡說了會兒話,季向遠要去回屋看電視,季宴禮衝喬彥心眨了眨眼,笑著說:“彥心,去看看咱倆的新房。”
喬彥心一看季宴禮的表情就知道他絕不是簡單地看看新房,小臉紅了紅,推著輪椅進了房間。
兩人婚期在即,房間裡被顧海棠布置的紅彤彤的,桌子上鋪著大紅色的輕紗,窗戶上提前貼上了大紅喜字,進門的地方鋪著一小塊兒紅地毯,窗台上拍著一盆開得正豔的紅玫瑰……
隻有床單被套是素色的,等到結婚前一天才會換成喜慶的大紅色、上麵印有鴛鴦戲水、並蒂花開的床單被套。
季宴禮一回房間,就撐著輪椅扶手站了起來,伸出長臂把門關上了。
並且插上了門栓。
喬彥心見他鎖了門,眼底便有了雀躍而羞澀的光澤。
季宴禮在床邊坐下後,一伸手把喬彥心拽到自己身邊,一雙桃花眼裡燃著滾燙的情義,目光灼灼地盯著喬彥心的眼睛、鼻尖、紅唇……
喬彥心攀著的脖子,低聲笑道:“向遠在家裡呢。”
“他在看電視,聽不見……”
季宴禮毫不客氣地湊過來,含住了喬彥心的紅唇……
兩人的呼吸都有些不穩。
片刻之後,喬彥心戀戀不舍地推開他,低聲道:“還得再忍忍,薛老先生說你還得繼續禁欲……”
季宴禮摸著她精致小巧的下巴,燙熱的呼吸幾乎將喬彥心灼為灰燼,他聲音低啞曖昧。
“彥心,我一想到這裡就是咱倆要共度餘生的地方,一想到你馬上就是我的新娘子了,就有點控製不住自己。
你不知道我盼這一天盼了多久……”
喬彥心跟季宴禮是一樣的想法,踏進這座小院子,她便心動不已。
季宴禮:“彥心……”
說著,薄唇又湊了上來,貪戀地親著喬彥心的眼睛,小巧的鼻尖。
最後,粗暴地貼上了她嬌豔甜潤的唇瓣……
當然兩人都沒有失去理智,親了親也就放手了。
喬彥心整理了下頭發和被季宴禮抓揉得皺巴巴的衣服。
照了照鏡子,發現嘴角有個小小的破口,
嬌羞地瞪了季宴禮一眼。
“下次不許這樣了,向遠肯定能看出來。”
季宴禮滿足地看著她,一伸手又把人扯進了懷裡,心疼地摸了摸她破損的嘴角。
“彥心,都怪你太嬌了,我沒忍住。”
這時,隻聽季向遠在外麵道:“嫂子,時間不早了,該去學校了。”
“好,馬上走。”
喬彥心鬆開季宴禮,又捏了捏他的臉頰,笑著叮囑:“乖乖在這裡等我回來,無聊的話,可以看看電視。”
季宴禮:“我看會兒書。”
“好,我去書房幫你拿書。”
喬彥心起身開了房門,去書房拿了兩本軍事類的書籍給了季宴禮。
又貼心地泡了杯溫熱的茶水放在床頭櫃上,這才跟季向遠一道出了家門,匆匆朝學校走去。
季向遠道:“嫂子,我聽說今晚上各個班級都要競選班乾部,你想好競爭哪個崗位了嗎?”
喬彥心笑著說:“我不打算當班乾部,你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