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彥心知道季宴禮又有小想法了,輕輕推開他。
“薛老先生讓你再忍兩天……”
季宴禮桃花眼中滿是瀲灩笑容,捉著她的手腕把人困在自己懷裡,笑看著她,逼問道:“忍兩天之後呢?”
喬彥心小臉更紅了,低聲道:“兩天之後,不就要結婚了嗎?”
“結婚了又怎麼樣?”
他忽然有些惡趣味,就是喜歡看喬彥心嬌羞嬌媚的樣子,一句接著一句追著她問個不停。
“彥心,結婚了,就可以怎麼樣?”
喬彥心渾身都紅透了,知道要是不回答季宴禮,他會一直追問下去,隻好道:“結婚了,就……那樣……”
季宴禮聽到自己想聽的話,笑得更開心了,摁著她親了好一會兒,追逐著她的紅唇道:“好,我聽媳婦的,再忍兩天。”
又親了她幾下,才放開她。
喬彥心卻不肯走了,反客為主,翻身上來,狠狠地親了他好幾口,並且放肆地在季宴禮結實的胸膛上捏了幾下,等她自己親儘興了,這才作罷,跑回小床上睡去了。
季宴禮被她撩撥得渾身火起,卻因為薛老先生“須得禁欲”四個字,什麼都做不了,隻好眼睜睜地看著喬彥心跑了。
喬彥心很快就進入了夢鄉。
迷迷糊糊地,耳畔竟然響起了宋雲庭冷漠的聲音。
“喬彥心,讓我娶你,你配不配啊?
看看你這副鬼樣子,坐在輪椅上,人不人鬼不鬼的,狗見了都嫌棄……”
“隻有你這種沒腦子的蠢女人才會相信愛情,
你的公司,彆墅,房產全都是我的了,喬彥心,你現在一無所有,連叫花子都不如……”
喬彥心的心臟像是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狠狠揪住,抽疼得幾乎要窒息。
夢中,前世被宋雲庭和沈青檸聯手玩弄於股掌之間的悲慘遭遇,如同一部殘酷的電影,每一幀都在她腦海中反複放映。
恍惚間,她仿佛又看到那個令她恨之入骨的場景:沈清檸邁著兩條修長的腿,大剌剌地從屋外走進來,親昵無比地挽住宋雲庭的胳膊。
那眼神,滿是不屑與嘲諷,如同利刃般直直刺向喬彥心。
“雲庭愛的人是我,”沈清檸嘴角勾起一抹得意的笑,故意撫摸著自己的小腹,尖聲說道,“瞧見了嗎?我肚子裡已經有了他的孩子。
喬彥心,你也不看看自己什麼樣子,識相點,趕緊滾蛋!
我和雲庭馬上就要舉行婚禮了,正好把你的房子賣了,給我們的婚禮添點光彩。”
喬彥心看向自己,此時的她正無助地坐在輪椅上,淚水不受控製地奔湧而出,如斷了線的珠子般簌簌落下。
她苦苦哀求著,聲音裡滿是絕望與悲戚:“這是我的房子啊,你們不能這麼狠心,不能把我趕出去……雲庭,我求求你,看在往日的情分上,不要這麼對我……
青檸,我可以把雲庭讓給你,真的,我什麼都不要了,隻求你們給我留這最後的房產,給我一個能容身的地方吧,我求求你們了……”
然而,她的哀求如同石沉大海。
畫麵陡然一轉,喬彥心驚恐地看到宋雲庭和沈青檸兩人,眼神中透著冷漠與決絕,合力將她塞進汽車的後備箱。
她聽到兩人壓低聲音,冷冷地商量著要把她扔了……
再然後,場景轉換,她置身於那間陰暗潮濕的出租屋裡,四周彌漫著令人絕望的氣息。
而沈清檸那得意忘形的嘴臉,如同惡魔一般,深深烙印在她的視網膜上。
最後的畫麵,永遠定格在了那一刻,成為她心中無法愈合的傷疤,每一次回想,都伴隨著鑽心的疼痛與無儘的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