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追上了周管事,卻發現周管事原來是去送信的。
在胥夫人離開後不久周管事的房間裡被人射進一支箭,箭上還綁了封信。
那封信也不知道是誰寫的,隻說依翠樓是陷阱,丐幫的人的高手已經埋伏在那裡了。
周管事得了信被嚇得不輕,他也顧不上研究真假,便急匆匆出門去找胥夫人報信了。
顧青衣一開始還有些不信,但是後來周管事將懷裡那封信拿出來。
顧青衣這才知道自己上當了,於是又趕忙折返回來,隻是樹上已經不見了馬陸的蹤影。
她隻能在附近尋找,看到這邊有白霧,意識到有人在交手,便跑了過來。
不過彩蝶選擇的是非公開模式,顧青衣看不到霧裡的人,隻能在外麵喊話,警告彩蝶說天龍門的人很快也會趕到。
馬陸再次看向彩蝶,“你已經輸了,按照約定你也該告訴我你背後之人是誰了。”
彩蝶咬了咬嘴唇,“我告訴你你就會放我走嗎?”
“這個……也不是不能商量。”馬陸道,“隻要你提供的消息足夠有價值。”
彩蝶點頭道,“好,那我們停手。”
馬陸也不擔心她會耍什麼花樣,彩蝶的武功傳自她的父母,雖然很厲害,但她修煉的時間太短,也沒法真正發揮出它們的威力來。
反觀馬陸,身上帶的武功雖然是東拚西湊出來的,卻都是高手濃縮出的精華。
他既然能擊敗彩蝶一次,便有把握再擊敗她第二次,況且這一次他身邊還有援手。
隨著牌局結束,兩人重新恢複自由,彩蝶衝馬陸勾了勾手指。
“你再湊過來點,我隻說給你一個人聽。”
馬陸聞言又向她走了幾步,把耳朵湊了過去,他也不怕彩蝶忽然偷襲,因為按照這個位麵的規矩,攻擊落在他的身上也就是再打一局牌罷了。
彩蝶壓低聲音,“你猜的沒錯,的確有人在暗中挑動天龍門和丐幫之間的矛盾,我也不過是他手中的一枚棋子罷了。”
“彩蝶姑娘大好青春,為什麼非要與人做棋子呢。”馬陸歎道。
“因為他對我有恩,願意幫我複仇,沒有他的幫助我沒法進入胥府,我殺掉胥百川後之所以要偽造出丐幫高手行凶的痕跡,也是受他的指使。”
“那人是誰?”馬陸目光微動。
“他和我一樣,也是個同病相憐的苦命的人。”彩蝶幽幽道,“所以我是不會告訴你他的名字的。”
“那我也沒法放你走了,隻能把你交給天龍門。”
彩蝶卻是又咯咯笑道,“你做不到的。”
這時籠罩牌局的白霧已經全都散去了,顧青衣終於能看清霧裡的兩人。
見馬陸安然無恙,她的臉上浮現出一抹喜色,而等她再看到彩蝶時,卻是又發出了一聲驚呼。
因為她看到了彩蝶胸口滲出的血跡,後者的身體晃了晃,旋即一頭栽倒了下去。
顧青衣連忙從身上取出傷藥,還想要救人,卻聽馬陸道,“不用浪費藥了,她已經死了。”
就在彩蝶倒下的霎那,馬陸也下意識的伸手,接住了她的身體。
隨後便看到眼前又浮現出那個熟悉的武字來。
見到這字馬陸就知道彩蝶已經沒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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