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同新生的嬰兒待在母親懷裡,又如同沐浴時浸入了溫水的浴缸。
克裡斯汀感覺渾身暖洋洋的,她能感受到光,卻發現四周是白茫茫的一片…
朦朧中似乎有人出現在眼前,遲鈍的腦子慢慢分辨出了眼前的人影。
伊麗莎白?奧黛麗·赫本?怎麼還有那個英格蘭小妞姬瑪?
因為某種私人原因,克裡斯汀和她們的關係並不算好,完全想不出幾個人出現在眼前的理由。
她們似乎是在俯視自己,每個人的臉上都麵無表情,在路過後丟下一束白色的花。
一旁的梳妝桌上放著自己的私人物品,伊麗莎白拿起了自己的外套,赫本收起了自己的化妝品,姬瑪則是接過了她的配槍。
幾個女孩還在同時爭搶自己送給何池的速寫筆。
不要…那是我送給何的…
下方傳來一股吸力,自己似乎馬上要遠離她們,然後沉下去。
我要死了嗎?
拜托,我還不想…我還沒有…
克裡斯汀努力的想掙紮卻無濟於事。
一隻溫暖的手抓住了她,把她重新拉了起來。
“啊!”
女郎嬌呼一聲,坐了起來。
側腹傳來陣陣的疼痛,意識開始回歸。
她看見一雙溫柔的眼睛。
“何,我這是怎麼了?”克裡斯汀努力的揉了揉自己的頭,試圖變得清醒一點,腰上的感覺清清楚楚的告訴她已經受傷了。
“你剛才中槍了,我給你做了緊急處理。”何池扶起女情報官說道。
克裡斯汀抬起手來,發現上麵還有針管紮過的痕跡,一點點血痕蹭在手腕上,如同戴上一塊特殊的手表。
“這是什麼?”女郎不確定的問。
“你剛才失血嚴重,我隻好給你臨時輸血。”
“輸血?可是血漿不是已經用完了嗎?”
何池舉起了自己的左手“幸虧你告訴我過是a型血,否則我還真不敢把血輸給你。”
何把他的血輸給了自己?
克裡斯汀握住東方人的手,果然上麵同樣有被針孔紮過的痕跡。
一股暖流在胸前湧動,女郎禁不住用手輕撫胸口,感受自己跳動的心臟,有紅暈慢慢升上了臉頰。
隨後她突然想起來重要的事“本傑明怎麼樣?德國人呢?”
何池指了指在另外一旁沉睡的法國浪子“他的運氣不錯,已經脫離危險期了,至於德國人,我們一共乾掉了五個,領頭的被我捆起來了,你猜猜他是誰?”
克裡斯汀看了看委頓在地上的德國將軍,迷人的一笑“我怎麼能不知道呢,巴黎城防司令,德意誌帝國上將迪特裡希·馮·肖爾鐵茨先生。”
何池看了看懷中的女性“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嗎?”
“嗯,勝利的鐘聲該敲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