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倒是對麵的克裡斯汀露出了滿意的神色,還時不時的嗅一下熱咖啡散發出的芳香。(因為受傷的原因暫時還不能喝)
“你隻是還不習慣,以後多嘗試幾次的話會有不同的體驗的。”克裡斯汀微笑著說。
整整一上午,克裡斯汀隻是讓何池陪著她在城市的各個地方隨意走動,並沒有指定的地方要去。
隨手買下一束花,嘗一口新出爐的牛角麵包,亦或是坐下點一杯咖啡卻隻是聞一聞味道。
女郎似乎沉浸在這種平和的氛圍裡,甚至顯得有些急迫,她似乎是想在一天內把普通人的生活都體驗一遍。
何池隱約感覺到了什麼,開口想詢問,但是一陣嘈雜的廝打聲打斷了他的談話。
“抓住她!彆讓她跑了!”
“看啊,這個摸上德國人床頭的卑賤婊子竟然還好意思哭!真是不知羞恥!”
“拿剪刀來!剪掉她的頭發!”
“衣服脫掉!通通脫掉!”
一群人正在圍著一個三十歲上下的少婦施暴,女人臉上被潑了墨水,她用力抵擋著人們對她的暴力行為,但是因為力氣太小很快就被壓製了下來。
有人從後麵抓起她的頭發,剪刀伸了過來。
“求求你們!不要這樣對我!我還有孩子等我回去!我給盟軍送過情報,我給盟軍送過情報!”情急之下女人驚慌的大喊著。
可是她的哀求並沒有起到效果,人群圍著她哈哈哈大笑“幫助盟軍傳遞情報?就憑你這樣需要出賣身體的婊子?”
何池皺起了眉毛。
“你認識她?”克裡斯汀看出何的表情不太對。
“她沒說謊,她給我們的情報組織傳過訊,雖然是迫於生計,但她對巴黎解放客觀上是有貢獻的。”
兩個人互相看了看都從對方眼睛裡讀出了相同的意思。
碰!
剪刀正要落下,男人的手腕被一隻有力的手死死的捏住。
“夠了!你們法國男人的勇氣要靠這種方式來展現嗎?”何池抓著對方的腕部,卸掉了手中的剪刀後沉聲說。
“你又是誰?!你憑什麼……”被控製住的男人剛要回嗆,卻被對麵男女手中兩把同時舉起的手槍把話頂了回去。
何池一手持槍,一手抓著暴徒,沒有說話。
而克裡斯汀舉起一份文件高聲說道“我們是便衣軍警,這是盟軍指揮部簽發的手令,巴黎現在還處在軍事管理中,膽敢在街麵隨意鬨事的人都會被當做間諜處理!”
剛才還氣勢洶洶的市民看了看文件,又看了看對方的手槍,隨後一哄而散。
克裡斯汀脫下自己的外衫給女人披上,兩個人付錢給女人買了份牛奶,隨後把她送了回去。
之後的女情報官一直很沉默,做起什麼事都顯得心不在焉。
終於,在快要回去的時候她開口說:“何,這次我可能要消失一段時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