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如果真的想退下來,那麼很難確保繼任者不玩“鳥儘弓藏”的那一套。
這樣的話在自由法國內部,如果想要保護克裡斯汀功成身退,就隻能相信戴高樂個人的政治品格。
雖然說曆史上這位法國複興者在品德上無可指責,但是搞政治的人真的能那麼純粹嗎?
何池表示懷疑。
事實證明了,他的擔憂並不是空穴來風。
第二天一早,當他來到病房的時候,有人已經先在裡麵了。
“請等一下,裡麵正在進行重要的談話,探視的話請下午再來。”一個身材壯實的男人攔在了門口。
何池先是一愣,隨後解釋道“我是克裡斯汀的朋友,隸屬於六處。”
“我認識您,何先生,但裡麵的談話是自由法國內部事務,哪怕是盟友也需要暫時回避。”對方絲毫沒有退讓的意思。
何池臉色沉了下去,身體往前頂了一步,而對麵的男人也握緊拳頭準備應對突發狀況。
“請讓他進來吧,這邊的談話已經結束了。”
衝突一觸即發的時刻,裡麵傳來了克裡斯汀的聲音。
門口的男人稍稍猶豫了一下,最後還是讓過道路。
裡麵的克裡斯汀坐在床頭剛剛和另一個年輕的女人結束了談話,那個姑娘看見何池進來還刻意收起了手中的記事本。
“那今天就這樣吧,之後如果還有其他要注意的事項,我會再聯係你們的。”克裡斯汀向兩個人說道。
兩個人相互看了看,隨後點頭向克裡斯汀示意,然後離開了屋子。
整個過程中他們沒有和何池說過一句話。
“他們兩個是什麼人?”何池坐在克裡斯汀的身邊問道。
“皮埃爾·瑪都的兩名助手,他們奉命來幫助我協調一個月後的安保工作。”克裡斯汀臉色平靜的說。
“兩個監工?”何池一語道破,隨後遞給女郎一個【我不想聽假話】的眼神。
“好吧,你說的沒錯,他們是皮埃爾·瑪都最新提拔的情報員,一個來自北非作戰部隊,一個是從遊擊隊提拔上來的。大概皮埃爾是想用自己的人吧。”
“心裡不舒服?”何池把女人的手放入自己的手心。
“有一點吧。”克裡斯汀歎了口氣,有些傷感的說“雖然是我主動提出來的放權交接,但是皮埃爾似乎太心急了一些。”
“你打算怎麼辦?”
“我不確定……”此時的克裡斯汀有些猶豫。
“我的建議是你必須有所回應。”何池重新把女郎扶好,讓她躺的更舒服,隨後接著說
“你應該釋放一個信號:權利我可以給你們,但是如果來爭搶的話是要被打斷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