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盛頓,總統官邸,一場記者招待會正在進行。
台下的人坐的很多,因為今天回答記者提問的不是往日的新聞官,而是杜魯門總統親自登場。
一位來自全國廣播公司的“托”剛剛從記者前排站起身“請回顧一下過去一年政府的成績吧,總統先生。”
“感謝你的問題,我很確定美利堅已經進入了一個長期繁榮的時代,經濟增長帶來了廣泛的社會福利,每個家庭收入上升,我們現在年汽車產量達到了八百萬台每年,而五分之一的家庭開始擁有電視機,這些消費品逐漸成為美國人生活的一部分。”杜魯門侃侃而談,麵對自己的政績臉上有顯而易見的起色。
“好的,感謝總統先生,請點名下一位提問。”
在新聞官發言後,身後的手臂如同樹林般高高舉起。
杜魯門隨意的看了看,發現在後排一位留著短發的乾練女郎非常引人注目,於是隨手指了一下“後麵第三排的這位女士。”
看見站起來的人,新聞官的臉色一下子就變得不好了。總統第一個選擇就按到了“雷”,艾普莉爾·莫妮卡,這位華盛頓郵報的漂亮女記者是一個典型的唱反調者。
果不其然,雖然女記者精致的五官讓人如沐春風,可與之相對的,她口中的問題卻如刀片一樣射了過來。
“總統先生,關於約瑟夫·麥卡錫議員曾經宣稱,我們國會中超過一半的人數與紅色政治有染,這種言論您怎麼看?”
杜魯門剛剛還在微笑的臉僵住了,誰都知道,共和黨裡今年出了個大嗓門——麥卡錫,幾乎整個一年都在指著民主黨總統團隊的人罵賣賣國賊,隨便抓到一個人就扣上通蘇的帽子。
“無稽之談,麥卡錫的指責是毫無根據的,我充分相信國會的議員們有著最基本政治操守。”杜魯門直接開口否認。
“這麼說您是尊重國會的意見的?”女記者開始給對方下套子。
“當然,從我把手按上憲法的那一刻起無時無刻。”杜魯門舉起一隻手如同任職時宣誓的那樣。
“可是在半島發生的戰爭中,你並未取得國會的授權…”
杜魯門的臉色一下子變得鐵青,他強忍著怒氣說“作為美利堅的總統我認為這是極其必要的,我們不能因為毫無意義的政治撕扯而讓民主世界發生嚴重的倒退…”
女記者嘴角向上微微一勾“可您剛剛還說過要尊重國會的權利。”
“這是孤立事件。”杜魯門已經開始有怒氣了。
“那是不是以後每次戰爭發生,總統官邸都可以宣稱是孤立事件?”漂亮的女記者抓住漏洞,追上去窮追猛打。
就在杜魯門感覺自己要壓不住火氣的時候,一旁的工作人員走上前在第一助理旁耳語了幾句,隨後新聞官走向前麵。
“抱歉,今天的記者會隻能到此為止了,總統先生一會還有要事需要處理……”
說完新聞官在和杜魯門短暫交流後就準備離開。
“總統先生!總統先生!最後一個問題!請回答最後一個問題!”女記者跳著腳,在人群中高高舉起手。
也許是感覺這麼離開實在太沒有風度,杜魯門站立在門口,做了一個請說的動作。
女人飛快的整理了一下筆記隨後說“總統先生,麥克阿瑟將軍曾經說過可以在聖誕節之前結束整個半島戰爭,可一個月後就是聖誕節了,情況似乎並不是那樣。”
“是的,半島戰場上的局勢發生了些變化,不過一切都在可控範圍之內,我們會用一切手段阻止對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