並不算平整的道路上,滾滾煙塵籠罩了四周,美式吉普車轟鳴著衝了過去。
咚!
車身重重的顛簸了一下。
艾普莉爾緊緊捂住自己的腦袋,生怕一不小心磕到了頭。
“我們為什麼要跑?!”女記者大聲提問,因為風的原因她的聲音聽起來奇奇怪怪的。
“你最好先問問他們為什麼追。”史密斯先生操縱著方向盤,沉著的回身看了看雙方的距離。
“潰兵的紀律一般都很差,南朝鮮的這些三流部隊就更不用提了,你剛才讓他們看見了財物,很可能是借機會過來打劫。”一旁的史密斯太太解釋道,臉上的神色也很鎮定。
“打劫?!”艾普莉爾轉過頭一臉不可思議“可是,我是美國人,我的祖國在幫助他們打仗!”
“小姐,屍體是沒有辦法向彆人表露國籍的。”
“記住,在戰場上永遠不要把對方擺在道義的高點上,更何況這群棒子本來也沒什麼節操。”史密斯先生最後總結道。
“棒子?節操?”
“那隻是我家鄉的特殊叫法罷了。”男人很快就岔開了話題。
車子已經開車了好一段距離,但是後麵的人依然緊追不舍。
“下麵我們怎麼辦?”女記者不安的問道。
“沒關係,快到了。”
“什麼快到了?”
吱呀~~吉普車開始減速,在一個丁字路下坡的道口處,史密斯先生把吉普車停在路邊。
不一會,身後的巡邏車也追了上來,正好停在了道路中央。
剛才的韓軍軍官帶著幾名持槍的士兵不懷好意的跳下車來。
艾普莉爾第一時間試圖解釋“軍官先生,我是美國人,擁有合法的記者身份,我身邊的是……”
砰!!!
槍聲響起,一顆子彈擦過女記者的身體打中了吉普車的頂蓋,濺起一陣火花,其實剛才那一槍本來是應該打中她的——如果不是史密斯先生拉了她一把的話。
“我差點死了?!”艾普莉爾突然感覺自己的大腦不會運轉了,生死間的巨大恐怖籠罩了她,手腳也不由自主的顫抖了起來。
“我不想聽那麼多廢話,把錢和東西交出來!還是你們感覺能夠快過手槍。”軍官麵色猙獰的看過來,用英語狠狠威脅道。
砰!!!
又一聲槍聲響起,一枚子彈擦著軍官的耳朵飛出去,拉出一道細細的血痕。
“你可以試試看,或者賭一賭下一槍會不會偏掉。”同樣的威脅從吉普車後傳來,艾普莉爾這才發現史密斯先生手中拿著一把精致的銀白色左輪手槍。
而史密斯夫人靠在另一邊,從手提包裡也翻出了一支精巧的手槍。
女記者這時才發現看上去彬彬有禮的史密斯夫婦,竟然還是出色的射手。
“為什麼故意不射中他?”克裡斯汀靠過來小聲說。
“這裡離漢城很近了,出現槍擊案對我來說很麻煩,屍體也沒辦法處理。”何池一手按住艾普莉爾讓她彎下腰,一邊壓低聲音的回答。
“那就這麼僵持著?對麵不像是能知難而退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