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遠地,我就看到,張家彆墅門前有許多人。
那些人有的穿唐裝,有的穿漢服,有的穿中山裝等等,各種打扮的都有。
他們都在議論著什麼。
張家的副家主張翠林,以及張家的那個三叔張天機,此刻全都在大門口,朝著四周各個路口巴望著,顯然,這是在等我現身。
一個身穿黃色唐裝的中年人,看向張翠林,道。
“張副家主,都這個點了,那個小道士還沒來,我看,他是放了你們張家的鴿子了吧?”
旁邊一個穿灰色長袍漢服,留著寥寥幾根胡須的中年人也開口挖苦。
“你們張家,真的是太衝動了!一個來曆不明的道士,居然直接給了六條大黃魚。這都三天過去了,那小道士肯定卷錢跑路了,人估計早就不在嵩州了!”
灰色的中山裝則說。
“好了,我看不用等了,大家還是一起跟張副家主上張家墳山,再好好探查一下,如何解決問題吧?再這樣等下去,就是浪費時間啊!”
隨即,灰色中山裝目光一動,又看向那張天機,道。
“張道長,您可是道門的高人,道門向來嫉惡如仇,與邪魔外道勢不兩立,您怎麼會選擇相信一個煉煞的邪魔外道呢?”
張天機和張翠林顯然也等得有些著急了,特彆是張翠林,心中多有幾分不安,甚至也覺得我可能拿錢跑路了。
張天機則瞪了灰色中山裝一眼,沉聲道。
“瞿先生,你,憑什麼說,煉煞,就是邪魔外道?”
“煉煞也為道,隻不過不同於一般的練炁之道,道在人的腳下,走什麼樣的路,是否是邪魔外道,是人心決定的,不是煉什麼炁決定的!”
然而,中山裝瞿先生卻說。
“是嗎?”
“可以往那些煉煞的,能有幾個善終的?他們最終,不都一樣,被煞氣反噬,害死了很多人嗎?”
“當年,那楊天象不也是自詡煉煞高手,說他能夠完全掌控煞炁嗎?但是,進入秦嶺深處的野人溝,他不還是把他那些朋友,全都害死了嗎?”
張天機聽到這個,目光一動,盯著那瞿先生說。
“瞿先生莫要亂說話!”
“當年的真相,你又沒有進入野人溝親眼看到,你憑什麼說,是楊天象害死了那些人?”
中山裝瞿先生則反問。
“這還需要什麼證據嗎?”
“當年,那麼多人跟著楊天象,一同進入了野人溝,說是要探什麼仙人墓。可結果呢?那麼多高手,就楊天象一個人活著出來了,其他的人,全都死在了野人溝,連屍體都沒見著。”
“楊天象自己,不但出來了,而且還從野人溝帶出來一口美人棺,據說,那美人棺裡還裝著什麼東西。為了獨吞此寶,所以,他楊天象才殺了其他所有人!”
“什麼其他人都在野人溝遇難了,那不過是楊天象,個人的說辭而已!”
本來,我剛才都準備直接走出去了,可沒想到,這個中山裝居然提到了我爺爺的事情。
這讓我忍不住,停下了腳步。
那中山裝的話,讓我聽了非常不舒服,我覺得,我爺爺絕不是那樣的人。
而那邊,張天機一下子也變了臉色。
他朝著中山裝瞿先生走了過去,在最後一步,踏在一塊青磚之上的時候,忽然,一陣強勢的罡風襲去,那瞿先生似乎還準備繼續說下去,卻是臉色一僵,整個人渾身脫力,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地上!
“當年的事情還未查明之前,還請瞿先生,不要亂說話!”
“否則,彆怪我張天機,沒有待客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