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魯西南,湄河三角洲。
洪都學府。
一座足足十餘丈高的山門,立在山腳下的台階前,來往賓客絡繹不絕。
一道道虹光從天邊飛來。
為了以示尊重,都會降落從大門進入,門口有一左一右兩名金丹真人迎接。
林山、楊真人,跟隨雲川書院的五位先生,一同降臨此處。
各自掏出自家請柬,給門口的金丹真人看過之後,立馬會有專門教習前麵引路。
一路上,會給他們介紹沿途的景點。
“前輩請看,這裡是魯西南夫子崖,當年某位文聖老夫子,據說曾在這裡臨淵跌坐,悟道三日。”
此崖扁平突出,看上去沒什麼特彆。
“前輩請看,這裡是禿龍石,據傳曾有蒼龍降臨,在此地奔騰起舞,馭電而行。”
此石橢圓微窄,也沒什麼特彆之處。
“前輩請看,這裡是求道廟,傳說一代大儒曾在這裡問天問地,最後立心立命,求得真我。”
此廟年代久遠,也看不出來什麼特長。
......
他們幾人跟著大流,就當是參觀旅遊了。
反正洪都學府的教習說什麼就是什麼,他們也不知道真假。
來到山腰,這裡有一處很大的平台和廣場,來來往往全都是人,已經有無數張桌案席位擺好。
占地足足有近百畝!
來自宮廷禦用的舞姬們,一共有七八隊,提前在各個台上輕歌曼舞活躍氣氛,調節意境。
下方四周都有黑紅二色學袍的年輕人們站崗,綿延一裡之地。
這些明顯都是洪都學府的學子,眼神剛毅,臉龐刀削,經曆過戰火淬煉,廝殺成長起來的年輕一輩,日後必然都是棟梁之材。
宴席中,目前已經坐滿了大半賓客,不時有一隊隊侍女上來斟酒添菜。
單聞酒香和看著菜品,就知道俱為珍貴之物。
“洪都學府大戰這麼久,浴火初創,百廢待興,還能布下這麼大的宴席。要不是家底雄厚,要麼就是肯下血本。”
雲川書院的幾位先生交頭接耳,對於這酒席的規模有些感歎,旁邊洪都學府的教習沒有解釋,隻是低頭恭敬請他們入座。
哪怕林山見過不少大場麵,對於此次規模也不由驚歎,和楊真人一一辨彆著來自魯國各地不同的大勢力。
其中接連路過一些認識的,比如魯西那幾家有金丹後期老祖坐鎮的世家和宗門,隻不過因為跟瀘江盟不對付,人家紮堆坐在一塊有說有笑,他倆也沒必要過去自討沒趣。
還有魯北的鎮嶽派,但是新任的大長老跟林山和楊真人也沒有交情,故而隻是隨意點點頭。
“幾位前輩,您的座位在這裡。”
席位排位也不是隨便排,你想按照交情好壞坐也可以,隻要你們勢力差不太多,不太離譜就行。
可瀘江盟和雲川書院的體量,明顯還是有些檔次。
作為十大書院,自然是這次開府大宴的重量級嘉賓,被安排在了最前麵。
接下來兩邊做出細微調整,左邊全都是魯西南本土勢力,和右邊的外來勢力作為區分。
瀘江盟作為第二梯隊,排在了十大書院後麵。
楊真人代表楊家,沾光坐在了林山身邊。
好巧不巧的是,在林山下首位,恰恰碰上自己的老對頭!
“你們洪都學府怎麼排位的?為什麼我們商家要排到瀘江盟下麵?”
林山聞聲一瞅,頓時樂了。
呦!
這不是商家的商鼎真人嗎?
這位此時正在抗議,覺得自己受到了不公平的待遇,要求重新排座。
看到林山坐在他前麵,心裡就一陣不爽,因為二者背後勢力現在正在遙遠處魯西北地區暗中對抗,誰也不服誰。
怎甘於屈居人下?
那個領路的洪都學府教習有些為難,指了指兩個桌案上的牌子,上麵分彆寫著《瀘江盟》和《商家》的牌子。
“回稟前輩,這個座次是先前早就安排好的,晚輩隻是奉命行事,並不知情。”
“那就叫你們能管事兒的過來!”
商鼎真人吆五喝六,當場表示不服。
因為四周有很多魯西和魯西北兩地的勢力,大夥正眼瞅著這裡等著看笑話呢,他代表商家怎麼可能認慫?
前線對峙勢均力敵,
到了這邊我就低人一等,
回去後怎麼還有臉麵對族中父老?
“商鼎真人,林某代表的瀘江盟,本來就比你們商家要大,坐你前麵本就理所應當,你吵吵什麼呢?”
林山根本不慣著他,直接當麵爭鋒相對!
其實也沒毛病,因為商家現在隻不過在跟自己的尋古教鬥,瀘江盟還沒有全體下場呢,你憑什麼認為商家能跟瀘江盟比了?
但商鼎真人哪能輸了麵子,林山不光代表瀘江盟,也代表尋古教,讓他位於自己之上,總感覺這酒席待得渾身不得勁兒,像吃了蒼蠅一樣難受。
“林教主,你這話就有點大言不慚了,我商家的能量之大,不是你能想象的,還真以為區區一個尋古教,就能跟我們掰扯?”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麵精彩內容!
林山聽了頓時不樂意了。
什麼叫區區一個尋古教?
搞得好像你很牛逼的樣子。
“還楞什麼,還不快去找管事兒的來,給我等調位置!”
商鼎真人身後還有一幫小輩,估計是帶過來見世麵的,他們不敢跟林山出口不遜,都在催促主辦方要換座位。
那洪都學府的教習沒辦法,隻好去另一邊找人。
林山和楊真人不管三七二十一,先就席入座再說。
商鼎真人就站著,等待那邊回複。
......
過了一炷香時間。
先前那個領路人去而複返,終於找到一個能說上話的管事人,是一名金丹期修士。
“在下洪都新府丹篆博士,丹陽子,見過道友。”
商鼎真人連忙還禮,身後一幫小年輕有模有樣。
“丹陽子道友,老夫道號商鼎,此次代表魯西北商家帶隊赴約。”
“我已知曉。”
丹陽子撚須微笑,已然了解清楚事件緣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