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最新網址:/b“嗤嗤嗤~”
像是烙鐵放入水中,耳邊的水汽中還有電絲攀附,藍白光點遍布周遭。
如同一隻隻螢火蟲,飛舞來飛舞去,置身於熒野仙蹤。
林山眼中朦朧白光上湧,開啟了幻靈目。
視野變得逐漸清晰少許。
自己的三弟,鐘神秀,已經被擊落在地上,渾身焦黑,餘電纏繞。
最後一道雷劫恐怖無比,本來是對付鳴蛇妖王的大殺器,結果不知為何,竟然轉移到了他的身上!
他艱難地爬起來,時不時抖動抽搐一下,像個僵屍一樣,姿勢怪異無比,關鍵是嘴還歪了!
每次歪嘴張口吐出一道電流,手臂就會抬起來不自覺抖一陣子,就這德行看到的都會覺得有病。
“二二...唔了了了...二哥,你...唔了了...朝誰劈呢!”
林山看到自家三弟這熊式,好一個慘不忍睹,不由麵露關切之色。
“為兄真不知情,按理說這天罰不應該劈錯目標,或許是那老蛇有什麼歹毒避劫之術...”
這個也說不定。
畢竟鳴蛇妖王以前突破元嬰期,肯定是經曆過正宗的三九雷劫,收集過針對雷劫的手段不足為奇。
而鐘神秀因為毫無防備,直接被自己的好二哥‘背刺’,差點就一命嗚呼了!
在對麵,那顆掛滿彩色燈籠的銀樹,用枝杈猛搖著那個大桶,滾滾天河水再度席卷,所有的竹林也早被暴力拆除。
“這下你總沒法解釋了吧?鳴蛇妖王,擅自闖入人類國度,一旦現出原形,將再無你容身之地!”
林山一邊囑咐二弟抓緊恢複傷勢,一邊不信邪再度召喚雷劫,神通威力提升,法力消耗更是加劇,不得已開始嗑起了蘆玉鐘乳。
“哈哈哈哈!兩個小輩,都到這時候了還想著詐老夫!我修煉個變形神通而已,打不過就扣屎盆子給我?”
鳴蛇妖王全身上下都是軟的,唯獨嘴是硬的,壓根不肯承認,咬死自己是普昌真人的身份。
鐘神秀看林山又要劈雷,嚇得魂不附體。
“二哥,快收了神通吧!那家夥會避雷轉嫁,到時候你的輸出全都打到我身上了!”
林山手上動作一頓,引而不發,略帶遲疑。
“那怎麼辦?不是你說的雷克木嗎?”
鐘神秀咬牙切齒,臉上烏漆嘛黑,雙目卻炯炯有神。
“是我看走眼了,這家夥的附身靈物不凡,很有可能順帶著繼承了草木神通,還是傳說中的移花接木!”
“我不管他什麼移花接木,還是草木神通,你告訴我怎麼辦就對了!”
林山喝了蘆玉鐘乳,體內法力充盈,又想搖雷劈人了!
鐘神秀吃過了苦頭,剛剛那道雷劫鬼知道他付出多大代價才擋下來,現在看見雷池虛影就害怕,連忙勸林山不要衝動。
“二哥,如果小弟沒有記錯的話,你不是繼承了十二杆頂級成套法寶嗎,拿出來給那老東西喝一壺!”
林山瞪大眼睛,差點沒一雷劈死這家夥。
“鳴蛇兜率旗本來就是鳴蛇妖王身軀煉製而成,我拿出來豈不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
鐘神秀連忙又獻言獻計。
“我還記得二哥曾經在小義洲天外虛空戰場中得到過灰真墨神草,那可是不用祭煉也堪比斬神飛刀的寶貝!”
“正好鳴蛇妖王這老家夥神魂防禦是短板,何不飛刀削他丫的!”
林山眼睛睜得更大了!
好家夥,這都多少年前的老黃曆了,你記得這麼清楚?
可見這個二弟惦記自己身上寶貝不是一天兩天了。
“讓你失望了,灰真墨神草已經被我三十年來頻繁動用,草木精華流失嚴重,灰飛煙滅了。”
“什麼??!”
鐘神秀一臉肉痛之色,歪著嘴‘唔了了’喘氣。
那種寶貝,難得一見,你竟然當做消耗品禍禍掉了!
“二哥,敗家啊!你如果給小弟我找渠道,煉製成斬神飛刀,豈不是可以無限次使用?”
“三弟,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彆光惦記我,你有什麼招式快使出來啊!”
鐘神秀歪著嘴:“我能有什麼招式?”
“我記得你不是有通靈符篆,拿出來給那老東西開開眼!”
“我...”
鐘神秀被反將一軍,差點沒噎著了。
“二哥,我的通靈符篆,也已經次數用光,化為灰灰了。”
“怎麼可能,這三十年來你們白鹿書院封山閉門,彆以為我不知道!”
“不,你誤會了,是在小義洲世界碎片那裡,你走後我們還打了好幾架!”
......
這二人扯皮不斷,鳴蛇妖王饒有興致地看著他們爭吵,手上小動作沒停,正在不知不覺封鎖周邊,打定主意今日把這倆人留在這裡,絕對不能放他們逃走。
不然日後回去,肯定是個禍患。
可它在這裡偷偷做小動作,其實林山和鐘神秀也在做小動作!
二人在某一時刻,不約而同一起轉身,沒有管四周的天河之水,而是齊刷刷瞄準它的肉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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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山手中張開大弓,早已不知何時搭上了青藍二色光箭,通過弓臂中的陰陽二氣繞行弓弦灌注,帶著淩厲的穿透鋒銳而來。
鐘神秀則是背後取出一口小鼎!
此鼎三足兩耳,看起來簡簡單單,小巧玲瓏。
實則分為三檔,鼎口處微微梯形向外張開,刻有饕餮紋和夔牛紋。
鼎腹處向外鼓起,圓潤不失美感,刻有雲雷紋和弦紋。
鼎的底部是四條獸腿,蒼健有力,支撐整個鼎身,關鍵是看起來跟真的一樣,刻畫地非常飽滿生動,帶著活力一般。
“鐘子鑄鼎在葵山,火煉山中百物還。”
“鼎足三分天下定,虎踞龍蟠鎮雄關!”
這口鼎直接飛了出去,一口氣衝上天河,一邊狂吸天河之水,仿佛胃口大到沒有邊際。
另一邊直接變大,要作勢鎮壓銀樹!
鳴蛇妖王初聽偈語還不以為意,覺得這家夥口氣大的很,狂的沒有邊,敢自稱‘鐘子’。
要知道,‘子’這個稱呼,在儒門不是隨隨便便能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