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瀾,你……你也彆太操勞了。”林微蘭發現她似乎越來越看不透她這個孫女了。
但無論如何,夜挽瀾都是她的孫女,她會無條件地去付出自己的信任。
隻是林微蘭的確有很大的困惑——
她的孫女為什麼會被另外的東西控製行為那麼久?
而那四年的時間,夜挽瀾又在哪裡呢?
“奶奶放心,我心裡有數。”夜挽瀾笑容淡淡,“那您現在這陪著姑姑,我去訓練營了。”
林微蘭回神:“好,路上注意安全。”
江城大學,為期七天的物理競賽暑期訓練營已經到了尾聲。
今天也是最後一次隨堂測驗。
出了上次的事情,莊教授十分謹慎,索性直接自己騰出了午睡的時間來批改卷子。
不得不承認,批改到夜挽瀾的卷子時,他像是在觀看一件藝術品。
她的答案十分流暢,邏輯性極強。
如此做題能力,像是她已經與物理這片汪洋大海融為了一體。
莊教授專門將夜挽瀾的答題卡複印了一份,留下來保存好。
若非夜挽瀾今年隻有十八歲,他都以為她學物理已經學了上百年了!
“今天是我們最後一堂課了,很高興能夠和大家聚在這裡。”莊教授推了推眼鏡,神情和藹道,“即便你們以後不走學物理這條道路,也會在自己的領域發光發亮,優秀學員的名單我已經遞到雲京總部了,期待你們在兩個月後的物理競賽中大放光彩!”
“啪啪啪——”
掌聲如雷。
七天的學習,的確讓不少學生受益匪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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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溫禮也終於攻破了困擾他許久的難題,麵癱臉上都隱約能夠看到了笑意。
徐南初走到他麵前,有些扭捏:“溫禮,課程好不容易結束了,今天我能不能——”
“不能。”林溫禮一點都不客氣,“姐,我們回家。”
以前徐南初問他問題,他也會解答。
可現在不會了。
他討厭這些背後講夜挽瀾壞話的豪門子弟。
“嗯,走。”夜挽瀾拍了拍身上的灰。
無視了徐南初,林溫禮和夜挽瀾並肩出了教室。
林家,林懷瑾也準備了一大桌飯,慶祝兩人完成在訓練營的學習。
晚飯結束後,林懷瑾問:“阿瀾,馬上快到你的生日了,想怎麼過?”
夜挽瀾的十八歲成人禮,一定不能敷衍對待。
林溫禮也抬起頭,目光灼灼。
“生日也隻是普通的日期而已,平常怎麼過,那天就怎麼過。”夜挽瀾並不在意。
時間對她來說,隻是一個數字。
“不行!”林懷瑾卻是搖頭,“這可是你的成人禮,每個人生中僅有一次,怎麼會普通?”
夜挽瀾忽然沉默了下來。
永寧公主那一世,她的確沒有看到她的十八歲。
“我都聽叔叔的。”夜挽瀾抬頭,笑了笑。
“那就給你在老宅那邊辦個生日宴會?請你的同學過來一起吃吃飯,唱唱歌。”林懷瑾掰著指頭算,“你還想請誰,都請過來。”
一向話不多的許佩青開口:“外賣油煙太大,在家裡做吧。”
夜挽瀾彎起了月牙眼:“也聽嬸嬸的。”
“行,那我先去籌劃籌劃。”林懷瑾很是高興,哼著歌去廚房洗碗。
許佩青將準備的水果放在桌子上,淡淡地說:“吃吧,補充維生素c。”
港城,安家。
白景學有些局促地站在院中,等著傭人將他身上的灰用雞毛撣子掃落乾淨後,這才進入了大廳。
沙發上,安錦秀正在喝茶。
“錦秀,我回來了。”白景學歎氣,“唉,烏龍一場,我前妻一點事都沒有!”
“嗯,你倒是懂事,沒有硬把你的兒子帶回來。”安錦秀淡淡地說,“要不然,今天你也回不了安家。”
“我這個,他……”白景學有些難堪,尷尬地找話題,“錦秀,我在林家遇見了一個人,叫夜挽瀾,一路上想了半天,終於想起來她像誰了!”
對一個異姓的林家人,安錦秀更不關心了,漫不經心地問:“像誰?”
白景學的手有些抖,好半天才調出了兩張照片。
他的喉嚨滾了滾,聲音也在顫:“錦秀你看,她們兩個像不像?”
安錦秀看了過去,神色卻瞬間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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