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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那把古怪的匕首真的是燕王遺物,那麼他們完全可以運輸出燕城,在萬塔國賣掉,將會是一大筆錢財。
寧朝時期的神州太強,所以那個時間段文物寶藏,永遠都是時下最具收藏價值的存在。
“這樣,你們先去踩點,明天等那個小丫頭落單的時候把她綁走。”中年人給手下人分配任務,“讓她把匕首交出來,我們的目標隻是物品,能不傷人就不傷人。”
青年卻是道:“老大,可小朋說那個小丫頭長得可真漂亮,可以一起綁走,到時候也能換點東西。”
“行。”中年人點頭,“首要目標是匕首,次要目標是她,絕對不能亂了主次。”
說不定他們這一次真的撿到了大財,到時候再聯係幾個買方要一個好價錢,之後就能夠金盆洗手了。
中年人深知,乾這一行的風險太大。
險中求富貴沒錯,可一定要更加小心謹慎,否則一旦走錯一步,將會萬劫不複。
許是終於回到了故土,夜挽瀾難得睡得十分安穩。
一夜無夢,再睜眼已是天明,日光大亮。
洗漱完畢後,夜挽瀾推開屋門,門外已經立了一道修長的身影。
男人的身上有晨間的清新綠草氣息,銀白的發絲上也落了一層露水。
他提著一個袋子,見她出來後,將袋子遞上前:“剛出爐的糕點。”
夜挽瀾頷首:“多謝。”
她吃完晏聽風給她帶的早餐,兩人一起去集合點。
在看到夜挽瀾的時候,薛教授的臉立刻笑成了一朵花。
今天上午的行程依然在燕城內城,內城的保存要較為完善,不少古跡都被列為了旅遊景點。
“下午我們要去外城,大家一定不要掉隊。”薛教授拿著喇叭喊,“也千萬不要吃陌生人遞給你的東西,小心一覺不醒。”
隊內成員都嚴肅以待。
“好,大家先吃飯。”薛教授大手一揮,“吃飽了我們繼續戰鬥。”
他說完這句,立刻就提著包朝著夜挽瀾走去:“咱們一起吃!吃什麼?不如吃——”
晏聽風靠在樹下,輕輕眨眼,打斷了薛教授後麵的話:“教授,你的手機在振動。”
“啊?”薛教授一摸口袋,發現手機果然在震。
來電顯示是“符教授”,已經打了三個電話了。
薛教授緊忙接起:“喂?我乾什麼?我在帶隊呢!什麼?又是盜墓的?真是晦氣。”
符教授也抱怨了幾句。
“你們的工作進展的怎麼樣了?”薛教授接著問,“我準備後天進山去看看,我這邊有個大發現要告訴你。”
“不太理想。”符教授歎了一口氣,“也好,等你過來一起探討探討,你有什麼大發現?”
“隔牆有耳,見麵再說。”薛教授掐斷了電話,回頭對夜挽瀾發出了邀請,“有沒有興趣進燕山看看?”
夜挽瀾自然不會拒絕:“有。”
“好,我帶你和小晏進去,但你絕對要跟緊我。”薛教授點點頭,“燕山的磁場非常奇怪,進去之後連指南針都無法判斷方向,手機信號也是時有時無。”
夜挽瀾若有所思:“查不到根源麼?”
“是啊,一直查不到。”薛教授猛的一拍手,“就三個月前,燕山持續五天沒有任何信號,推測是出現了某種奇怪的磁場風暴,使得信號無法接收和發出。”
夜挽瀾頷首:“多謝教授,我明白了。”
以前的燕山不是這樣的,山清水秀,鳥語花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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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便不去現場勘測,她也知道這一定是三百年前那場大戰所帶來的惡果。
可這場大戰來的猝不及防,寧朝也敗的太過突然,乃至如今的學者們也無法通過曆史痕跡推測出昔年的敵人和戰爭緣由。
“所以你可一定要跟緊我。”薛教授又叮囑了一句,“這幾天還是沙塵暴爆發的高峰期,萬一你出點什麼事,我也沒辦法給你家裡人交代啊!”
夜挽瀾點頭。
看著她乖巧溫順的模樣,薛教授終於放下了心。
夜挽瀾問:“剛才薛教授接到了什麼消息,那麼生氣?”
“因為盜墓!老符說幾個月前,燕城潛入了一個盜墓團夥,行跡十分惡劣。”提起這個,薛教授氣憤不已,“已經有幾個連我們都沒有找到的墓穴,被他們盜了!”
考古和盜墓大相徑庭,完全沾不上邊的兩件事情。
考古是為了保護文物,絕對不會主動挖掘古人的墳墓。
而是在這些墳墓因為風化等環境原因暴露之後,進行修繕和維護。
盜墓卻是為了墳墓裡的陪葬品,盜墓賊完全不會在意他們破壞的東西,隻知道一味的索取。
毫不誇張地說,燕城地底下的人比地上的人都多。
加上永寧公主項瀾和燕王鶴迦這兩位頂級曆史人物,盯著這一地帶的盜墓賊太多了,防不勝防。
夜挽瀾的眼神瞬間變了,身上的氣息也不再溫和,她聲音很輕地問:“誰的墓?”
“考古中心已經派人過去了,暫時還不知道是誰的墓。”薛教授搖頭歎氣,“目前隻能按照墓穴的規模,推斷出是一位五品官員的墓穴,約莫是沒有在史書上留下姓名的人。”
畢竟隻是寧朝時期,九萬萬裡的神州大陸上下,都有幾十萬官員。